Cater10 挑逗原来是恩人
悬殊的力量和体型,毫无胜算。
贺言大脑飞速运转着,这头黑龙的种种特征勾起了他上一世的回忆。
在丧尸变得越来越难以对付的时候,人类也在努力研究如何让普通人获得异能自保,让异能者获得更强大力量来抵御丧尸的方法。
地下城就有一所中央研究院。
交换大厅所有的强化体能、速度、力量等药剂都出自那里,开放购买。
而贺言那时混的不咋样,作为地下城一个6平米租间房租都发愁的人,去研究院献血成了他每月收入的必要渠道。
异能者的血有什么用,贺言这样的普通人不知道。
他只知道研究院大厅的数据面板上,拥有黄金瞳的龙形异能者一管血价值的晶核是他的百倍不止。
虽然信息保密,但那个大头像在很多场馆都能见到。
羡慕,嫉妒,让连饭都吃不起的贺言有段时间几乎盯着那数据板上的龙脸照片魔怔,梦里都是自己的发财梦。
如果他也是兽形异能者就好了,这样他和儿子的生活也不会那么艰难。
云鹤……
末世之前人就有三六九等,末世之后,这条食物链更加现实了。
霸凌,抢劫……没有实力这样的事情在那种地方已经司空见惯。
官方只负责在交易大厅领救济粮的秩序,出了大厅的门,有多少人保不住手里的食物。
……
龙形异能者可不多见,可以说稀有到独一无二。
至少混了十年末世的贺言只听说过研究院的那么一头。
上辈子s市这时候可没有这么巨大的家伙。
所以,这头黑龙的情况难道会和他一样?来自十年后的那个节点?可十年后的龙形异能者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感染体?
大胆猜测一下,如果这头大家伙和他一样在一个时间节点重生,那叶光明他们会不会也一样?
“吼!!!——”
庞大的家伙看起来似乎异常兴奋,仰起头不知道在吼什么。
它好像很喜欢闻贺言的味道,仅仅是鼻子闻还不够,甚至想伸舌头……
黑龙张开嘴之后,那股腐尸味儿更浓了。
贺言被打断了思绪,他实在受不了这家伙身上的腐臭味儿,眉头皱的死紧,脸后撤,双下巴都给急了出来。
要杀要剐也给个痛快吧!
宽厚的龙吻继续靠近贺言,嗅嗅嗅……越凑越近,像条工作的缉毒犬……
那张巨大的龙嘴悬在头顶,从牙缝里流出口水,修长的脖颈有吞咽的动作,一副要吃人的节奏。
两个不容忽视的鼻孔每一次喷气都让贺言吓了一跳,很怀疑是这头黑龙要张嘴享用他了。
贺言敢怒不敢言,暴躁症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都歇火了,趴在地上跟个龟一样老实。
黑龙下巴上的鳞片很硬,还有一些竖起来的凸起,触感绝对算不上舒服,经常会戳到他。
不知在想什么的家伙用下巴在贺言头上轻轻蹭了蹭,弄乱了贺言的头发,留下了臭臭的口水。
摸不准会被如何处置的贺言用余光偷偷瞄向了自己的腰包。
人看着老实,心思却在转动着。
那里面有这几天收获的三百多颗晶核和一颗c级兽化晶核。
赌上一把的话,如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掉全部,那么……
那么他一定会先能量爆体而亡!
就没有其他的自救可能了吗?
哎!……
黑龙竖起的瞳孔牢牢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包括身下美味的每一个眼神变化、看向的方向在它眼里都慢倍速呈现。
它看似老实的猎物似乎有了点大胆的想法。
于是……邪恶的家伙伸出一根指甲勾起了那个不起眼的腰包,其中一条异变的细长尾巴像章鱼触手一样绕到身前,在贺言震惊的目光中勾住了腰包的拉链圈,往下拉……
我的钱!!!!!!!!!
贺言内心爆发出一阵尖叫,眼睛瞪圆了看着一块块晶核哗啦啦……哗啦啦掉进了黑龙的嘴里……本就死了的心更凉了。
这比吃了他还恐怖。
空了的腰包被龙爪甩了出去,贺言的视线也跟着腰包呈一条抛物线追随了出去。
愤怒被理智压着,贺言恨恨咽下了这口气:…………
在堵死了猎物最后一丝幻想之后,巨大的家伙又靠了上来。
湿润的鼻子贴着贺言的脖子,浑身坚硬的家伙鼻子似乎是柔软的,隔着衣料较凉的体温碰到了贺言。
背、腰、臀,双腿,都感受到了那代表死亡的低温。
贺言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黑龙被这小小的反应吸引到了,看起来已经停止思考的头脑竟然真的从双眼里折射出智慧的光芒。
贺言希冀地开口:“那个……”
“呜!——”野兽警告的低吼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贺言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忍下了肩膀上传来骨裂的钝痛,这条黑龙就是一个敏感肌。
原本以为尚存一丝人性,结果是多想。
终究是感染体,无法交流。
兽化异能者不会失去意识让野兽本能操纵自己。
只有感染的异能者才会完全沦为野兽。
一旦感染,无法逆转。
研究院倒是有延缓试剂,可现在研究院都没影。
沦为这种东西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原本看这家伙刚刚的行为以为会是特例,看来是他想多了。
所以最终被吃掉的命运注定了么。
这头感染体身上的能量压的贺言喘不上气来。
“吼……”黑龙匐在贺言脖子旁边低声叫着。
那吼声低沉,好像在贺言耳边拉响了柴油发动机。
就在贺言视死如归的时候,一条柔软劲道的长舌舔上了他脖子处裸露的肌肤。
“靠~!”浓重的腐臭味快要把他熏晕!还能再臭一点么!?
更糟糕的是,龙舌那粗粝又筋肉发达的触感让他一阵恶寒!
这家伙的口水里会不会携带了病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倒是有一阵撕裂声。
“——”
他的衬衫,被挤进来的舌头撑烂了。
那游蛇一样的无骨物体从衣领伸了进去,在他的后背上来回舔舐。
到底要做什么?疑惑盘亘在心里。
所有没有和地面接触的肌肤都被那条舌头舔湿了,连腋窝都被照拂。
“?”贺言震惊的无法消化现状,抗拒的挪动身体闪躲着。
贪婪的家伙舌头不知满足,竟然用厚实的舌苔往肋下挤。
贺言的上身完全被龙爪控制,自己想翻身也不行。
肩膀一定脱臼了,好疼。
猎物逃脱不掉,但黑龙自己的舌头也无法舔到美味的另一面,它开始思考,然后松开了一些自己的爪子。
得了空的贺言抽回完好的那只手,试图将身上的那条舌头推开。
那条倔强的舌头明显是个不喜欢放弃的主,被推开了又顺着贺言的手往上舔,吓得贺言立马甩开了手。
龙舌柔软的肌肉紧绷起来一个劲地往贺言胸前钻。
狂舞的舌头越探越深,在一粒软豆上不经意的连续的摆动、顶弄、挤压。
“啊……”贺言猝不及防的叫出了声,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乳头被这家伙和地板一起夹到了,又痛又爽的感觉让贺言吓了一跳。
他抬胸想把自己被夹住的乳头解放,然而被龙舌上的倒刺勾住,深红色的乳晕连带着被拉扯起来,痛的他一下子趴了回去。
身体紧紧与水泥地之间狭窄的密度让这种简单的刺激被放大数倍,贺言的乳头可怜地被夹了好多次。
心底一股憋屈。
明明是简单的进食也好像变了味道。
“!”贺言握紧了拳头,忍住了屈辱的呻吟。
太荒唐了,难道是故意的么。
很快,贺言就知道黑龙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他发现身体里的能量正在被一点一点抽干。
没有了能量,贺言变得越来越虚弱。
如果能量彻底干涸,他就和普通人无异。
困意越来越浓,无法集中精神警戒,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这家伙掠夺的速度太快了……
就像有人在他的水杯里放了一根吸管,而那杯水眨眼就被人喝光了。
也许是失去了能量的猎物威胁变小,黑龙主动松开了爪子,将贺言翻了过来。
撕裂的衬衫被黑龙的爪子彻底划烂丢在了一边,舌头可以尽情舔吸。
后背肌肤没有前胸的两个敏感点,即使被有小绒刺的舌头剐蹭忍忍也没什么。
可是,现在那平厚的舌头正自下而上的舔着贺言的胸膛。
舌头上的小绒刺有时候还会勾住胸前的乳粒,细微的疼痛告诉贺言,那里一定被弄破了。
为了忍住奇怪的呻吟,贺言咬着牙承受着。
他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前胸一片都被舔红了,本来软趴趴没甚存在感的乳头已经被舔硬了。
宽大的舌头有时还会舔到一点贺言的下巴,碰到他的嘴唇。
贺言全程拧着眉,闭着嘴,不去看这荒诞的一幕。
这头没有意识的感染体还不知轻重。
贺言觉得被口水舔臭了是一回事,可怕的是,他起反应了……
下体竟然因为这头感染体舔胸起了反应,再不停下,真的会完全起立了……
“停下。”
贺言刚张嘴说话,那舌头就碰到了他的嘴,还舔了一下。
“草。”c语言爆出口,贺言不再张嘴了。
这直冲天灵盖的腐臭,已经牢牢黏在了他的身上。
能量被彻底抽干,意识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四肢像被人下了软筋散,贺言带着身上尴尬的反应睡了过去。
陷入沉睡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那条黑龙猛的后退,肚皮一阵翻涌,呕出了一摊腥臭的黑色液体。
……
独属于夜风的寒冷袭来,贺言在昏睡中抱紧了自己。
醒来时,他庆幸的发现自己还活着。
虽然还在那个公寓楼的天台上,还光着上半身处在一片废墟和垃圾之中,不过好歹那头感染体没吃了他。
天黑了,头顶的天空被一块黑布笼罩……
不,是黑物质组成的牢笼,他被关起来了!
黑色的半透明屏障将他圈在了一处空间,一个方方正正的笼子,能量壁很厚,他打不开。
贺言沿着那层屏障墙走了一圈,发现……没有门,也没有任何能量缺口。
而且他体内的能量被吸取的一干二净。
他这是被那条黑龙囚禁了?
想到谁,谁就来了。
从天而降掉下来一个背包,“噗通”砸到地上,散落出来里面的面包饼干零食。
黑龙优雅的收起翅膀,打了个哈欠,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垂下脖颈,把头枕在两只交叠的手臂上,两只眼睛盯着贺言的方向半睁着,一边放哨,一边休息。
贺言不去管这家伙,他早就饥肠辘辘。
一顿风卷残云,吃饱了后,他才有力气去打量这蓝色的充满儿童气息的背包。
难道是拾荒来的?
贺言翻着书包,发现里面有一本田字格作业本。
本子上还有一段参合着拼音和图形符号的留言,贺言费力的理解了一下。
‘爸爸,我和肖政霖哥哥在一起,就在你对面,我们很安全。还有爸爸不要伤害政霖哥哥的哥哥龙——贺云留。’
这个儿子名字的笔迹贺言认得出,还有这个儿子口中亲切的政霖哥哥贺言也知道。
夏令营的照片里他孤僻的小豆丁被一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小子抱在怀里,幼儿园的午休老师总会打电话过来说贺云不在自己床上……
总归是安全的,可以暂时放心了。
贺言看着那画的很抽象的龙图形,又看了看自己脱臼的手臂,谁伤害谁?
小孩子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可贺言面对的情况却很复杂。
郁闷的贺言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根烟点燃了,脑海里的思绪也跟着灰雾缭绕的烟圈飘远了。
许久,他拿起那根铅笔在儿子的留言下回复:呆在安全的地方等我,不要出来。
把本子和铅笔放回书包,贺言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
睡梦里,他感觉身体里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能量被鬼压床似的又吸走了。
天一亮,贺言好像听到了头顶直升机远去的声音。
睁开眼内视一番,果然,体内恢复了一夜的能量又被榨干了,那不是梦。
还有远处那个直升机的缩影也不是梦。
是大学城的方向,那一带有市医院还有一个研究所。
看来国家展开救援的第一位就是科研人员和重点设备。
虽然这一世不可控的变故多了很多,但是国家有所作为让贺言看到了希望,是好事。
旁边传来了动静,贺言看见黑龙把蓝色的儿童书包挂在自己的龙角上,翅膀一扑腾,掀起一地粉尘,飞走了。
就那么对黑色屏障视若无睹的飞走了?
贺言跟上去,立刻碰到了结实的墙壁,他无论如何都撬不开。
无奈,只能坐了回去。
中午,一个满载而归的书包又落了下来。
贺言麻木的吃着黑龙拿回来的一日三餐,就这么过了几天。
这几天,头顶路过的直升机好几次飞的那么低,可无论贺言用衬衫做的求救旗摆的多么卖力,直升机一丝停顿都没有。
良好的视力让贺言看到驾驶员还有副驾驶甚至都没注意到天台上有个人。
几次下来,贺言认清了事实,这个屏障太邪门了,别人看不见他。
求救失败,贺言开始和儿子写信,很可惜的是本子上大多数的文字都是那个叫肖政霖的小朋友写的,更复杂的问题即使贺言问出来了,两个小孩也不认识。
夜晚的天台刮起了风,城市停电了,一片漆黑。
不寻常的风吹断了绿化带里的细小的树枝,台风的预警。
贺言抱着自己光溜溜的肩膀怨恨地盯着不远处盘成一团打着哈欠的黑龙。
如果不是这家伙榨干了他体内的能量,他也不会沦落到无法自己抵御寒风的境地。
“阿嚏!”
黑龙,原名肖霆轩,肖政霖的哥哥,22岁,单身,首都人,前不久刚回来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