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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鹤望兰坐在地上,整个人随意地往他腿上一歇,右手肘搭上了他的大腿,下往上地瞅他的脸,“老师看上去挺年轻的呀,听口音本地人?哪儿上的学?”
alpha的面孔深邃立体,漂亮到放肆,一双桃花眼聚着光,饶有兴味地在他脸上、身上打转。
意思很明显——你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我?
洛行云努力表现得又愣又傻又害怕,小声嘟囔:“我念大学了。”顾左右而言他,“同学,你这个伤,不用去医院的吗?”
“懒得去啊。”鹤望兰呵呵一笑 ,掏出一支烟咬着,点火。“老师帮我?”
洛行云没敢拒绝,苦哈哈地顺过茶几上的酒精棉。
alpha摊在地上,愈发松散。
长手搁在他背后,彻底展示出精壮的上半身,以及上头的伤疤。
红毒蛇般的目光停在他身上,似笑非笑。
洛行云顶着那股被肉食动物盯上的压力,单膝跪了下来,尽量离他的手远一点,飞快检查一遍他的身体。
打得那么凶,竟然只是多了几块淤青。看他那吞云吐雾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了严重内伤。alpha这是铜皮铁骨啊……
洛行云仔细把擦伤破皮的地方用酒精消了毒,挤上消炎药,贴上纱布,下意识避开蔓延进松散居家裤里头的深刻人鱼线。
鹤望兰眯了下眼睛,毫无廉耻地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怀里。
五指朝下,扣在他腿上。
洛行云额上渗出细汗,听见自己心跳骤然飙升,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沉默地帮他把这些伤口也处理了。
血污被轻柔擦拭,伤口上了药,最后仔细包扎好绷带。
鹤望兰收手,转了转手腕,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细小的暂时性餍足:“谢谢老师。”
“不客气不客气。”洛行云抬手挠头,突出一个知识分子的憨厚良善。
手还没放下,鹤望兰突然揪住他的领子,往前一拉。
洛行云失去了平衡,朝他倒去,下意识撑地,把脖子抻得开开的,仿佛被他碰一下就要死了。
“老师身上什么味儿啊?”两个人凑得极近,鹤望兰却还嫌不够似的,鼻翼翕动,凑上去闻了闻他的脖颈。
刹那间——
“狗的鼻子比你灵光1000万倍,可以分辨出2-10万种不同的味道……”
“alpha也可以。”
脑袋里一旦闪过这个念头,洛行云眼眸一暗。
他忘记了这一点。
也许他所有的伪装,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戳穿了。
坏菜。
他不是裴衍,明年今天他坟头草高两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