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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玉媚闭上了眼睛

 

谢总是要谢的。

他谢完,对方“嗤”的一声,笑了。是笑他太傻么?夜加有些尴尬。对方却笑得越发夸张了,笑到前仰后合,“哗啦”摔向床下,又倏的靠着腰肢的力量荡了回来,搂着夜加的脖子亲亲香香叫道:“夜郎夜郎,你实在可爱。”袖子缩上去一点,露出半截手腕。明明是合身的衣物,却透出了一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夜加恍然。

原来是鲤穿了锦的衣服守在他身边。

“你去吧。”他在鲤的亲吻下,轻声的说。

“难道我的话你就讨厌了吗?”鲤搂着夜加的脖子,很撒娇的样子。

夜加并不会真的认为他在吃醋:“你跟你哥哥感情很好。”

“不是感情好。”鲤一路向下,亲到夜加的阳物。他亲得很温柔,像春天的温泉水,漾着轻薄的花瓣:“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对方想什么,另一个人都知道。但现在……他不能感应到我了……”

温泉水漫过马眼。夜加都突然打了个哆嗦。

鲤松开嘴,对着夜加阳具的顶端亲了一记:“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啦!”

他轻快得像个孩子,春衫飞舞,暮色在他的身后弥漫开。夜加觉得寒冷。这个晚上注定要发生什么事的。

当晚,夜加被人劫持了。

都怪锦雷厉风行的拿着把柄就去对付田左侍郎。而田左侍郎雷厉风行的抵抗、逃窜,一路窜进锦的府里,打算杀锦的家人报复。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

——事实上按照因果报应的理论,杀一个就在去地狱的过程中多背负一份恶业,并没有赚什么好东西。不过人在被逼到绝路的时候,往往顾不上这么多。

于是田左侍郎就凶神恶煞的跳进来了。

不过在他能伤害任何人之前,夜加主动地钻到了他的手里,给他劫持。

“……不是,我不是要劫持,我是来杀人……”田左侍郎觉得头皮发麻喉咙干涩一柱冲天。

“那你杀我呗。”夜加的屁股在他手上磨了磨。

田左侍郎没脾气了。他只想摁着这个小妖精就地正法,把他裤档里刚刚兴起的魔鬼投入小妖精两腿间水汪汪的地狱里。用他的大屌操翻这骚货。

他感觉夜加正在对他叫着“快来吧!我好痒!我好骚!让我射?你想不想射?就这样一插到底吧!”

虽然夜加没有叫,可是夜加散发出来的激素叫了呀!

田左侍郎在拉着夜加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操干还是就地掏出鸡巴给吃之间天人交战挣扎不已,脖子一拧,就被打倒在地。

赶来得晚了一步的锦带着他的侍卫们,看着大屌犯人又立奇功,一拳头就把田左侍郎给杵翻了。

说起来田某能当上刑部左侍郎也是有他的能耐的,一身功夫颇为可观,竟然这样就被干翻。可见这犯人,是真高手,值得笼络啊!

于是大屌犯人再向锦讨赏的时候,锦立刻答应了。不但答应他以后都可以为自己效“犬马之劳”,也答应今儿就把夜加赏他开心开心。

那时候夜加正争分夺秒拿着晕迷的田左侍郎的手指往自己屁眼里怼,物尽其用。大屌犯人把夜加拉开来,口里骂着:“你这贱人一秒钟没人捅屁眼都活不过去?”

听起来是真的恨意满满,不单是为了说荦话提升兴趣的。夜加只当他因为生活不幸所以仇恨社会。但夜加刚才把田左侍郎的手指杵进去了,分数到了1117,心情比较好,不跟他计较。

……就是一点,看着他的大屌,身经千人万战的夜加都还是有点心惊。

喂,哪怕最后死不掉,哪怕被虐时也会伴生快感,但撕裂还是有痛感这是没有改变的好吗!而且自己的身体破裂流血还一直被摩擦,也仍然会有心理不适啊!

在夜加怨念、大屌犯人火热、其他人袖手旁观的时候,夜加的救星出现了。

“女王殿下道!”尖嗓门通传。

没有特别加头衔,那就是本都的摄政王了。中央的人唤她“蓝摄政”,蓝京人直接叫她女王。

当女王到来的时候,夜加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压在他身上的大屌犯人震了震,好像失去了什么。

然后,大屌犯人就一头栽在了地上。

风吹起裘真真的长发。她用手撸了一下。

以前作一个疯子,全身都肮脏发臭,她是这么撸头发的。现在做一个殷实商人的妻子,跟知名政客的老婆作闺蜜,一个头发的保养就是别人几个月的生活费,她还是这么撸。

金钱经过她的生活,就像水泼过树影,影子不受什么影响,地面湿了。

她不受什么影响,只是别人看她的目光不一样了。以前她怎么做都是疯子乱来,现在她洗干净、穿上好衣服、露出了好脸好身材,再乱来就成了发骚发贱发浪。

她也知道应该收敛一点。不光是她丈夫有这么说,更重要的是那个人、那个人也是这么训练她的。

现在那个人要来了。

裘真真用矜持的手势,拢着头发,看着橱窗里的自己,脸上光彩四射。她可以控制自己不跳起来大叫,但不能控制自己熠熠生辉。

因为他要来了。

人们在她背后奔跑。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被注意着,于是更加放肆的对着镜子闪闪的眨着眼睛,对自己笑。

他要来了。

她现在很想跑到码头。如果可以的话,跳进水里。如果可以的话,挽起滔天巨浪,把那条船快点拉过来。

但她不能那么做,要把人们吓坏的。“确实,他们都没眼光,而且还有坏心眼的人在干扰你的能力。但你要忍耐,把这个劫数度过了,真正的你就闪闪发光,在你自己的国度里称王了。”那个人这样劝慰她。

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里。从此她心里的宝座留给了他。“蓝。”她轻声念着他宝贵的名字,舌尖抵着上颚,再弹开,发出一个潮湿的音。已经完全忘记了在他那句叩开她心扉的宝句之前,还有好多声音对她说:“你的神经有问题,请配合治疗!你并不是什么超能力者!你是个人类,吃了这药治好你的病!”最后他的声音说:“要不,我换个法子吧……没关系,只要她能配合拍摄就行。”

她把这些都忘了,晕陶陶沉醉在她自己的幸福世界里。现实世界却不放过她。一只手忽然落到了她的肩上:“小姐,请允许我们核实你的身份。”

手是人类的手,但是有外骨胳的保护。这是正宗的防爆警察。读取了她的身份信息后,仍然道:“请跟我们来一趟。”

“我是硕果药业总经理夫人。”裘真真不敢置信的报出她的身份。

虽然她的社会经验有限得很,但是这个头衔会给她带来很多的方便与好处,她还是知道的。

奇怪的是这次不但没奏效,反而警察的脸更严厉了一些:“裘太太请跟我们来一下。”

裘真真不要去。

去了谁知道要多久呢?谁知道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呢?裘真真不愿意。可是对方的手像铁钩子一样。挣不开。除非她使用超能力,放开嗓门,跺脚,扬手,舞蹈、祷告,让天降灾,他们才会退缩和消失,而她因能力使用过度退回到她自己的宫殿中休养一段时间……

蓝朝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她怎么可以违抗蓝朝的话呢?

花子急得眼圈都红了。

刹那间她似乎忘了她是影后、息影嫁入豪门的裘真真,她还是刚被那男人救起来、天真而无措的花子。

这个时候是陆城走了过来,询问他们怎么回事。警察接收了他的身份信息,立刻敬礼,并且将相关信息传到了他的光脑里:

旁边爆炸的工厂,在爆炸之前,有个女人走了进去。监控没能拍到女人的清晰脸部。但是身形与头发都酷似裘真真。

陆城看了看时间:“不是她。当时她跟我……的妻子在一起。”

裘真真的嘴角弯了上去。当时她还没有跟林青儿碰面。她的确是跟他在一起。她摇着他的屁股,承认自己是个骚穴,请求他插进去。

“插出感觉来了?你就是个欠干的骚货!”陆城上身还穿着西装,边操边道。额头上有点汗。政府的工作报告丢在一边。

“骚!骚!”裘真真不断点头,“我也骚。你也骚!”

“妈的。”陆城不插了,把阳具退出来,“你敢说我骚!不是,”忽然想起来这女人神经有问题,不能用激将法,换一嘴措辞,“不准说我骚!”

裘真真扁了扁嘴。

陆城大龟头抵在她水汪汪的花穴上:“不说我就不操了。”

“那我操你!”裘真真屁股一撅,骚痒的花穴才不肯受委屈,直接就把他吞了下去。自己嘿咻嘿咻动着,体力简直好得不像女人。对,她的心目中,始终觉得自己是女神嘛!

等她毫无章法的爽完,陆城都觉得:……他好像是被肏的那一个。

“你真不像个女人。”他抱怨。

裘真真无所谓的耸肩。

坚信自己是个神,谁还在乎像不像人?

“真骚。”陆城“啪”的又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口气带着夸奖。裘真真低头看着。雪白的大屁股肉晃动着,上面红色的巴掌印。大腿根也因为性交而发红。

然后她抬手就打了陆城一个大嘴巴子,也带着夸奖说:“你也很骚。”

“说了不准说我骚!”陆城发怒,说出口来却发现因为嘴巴疼,语调绵软,不像发火倒像撒娇。……而且好像他抓错了重点!于是他立刻纠正:“打人不打脸!”

这次的口气威严多了。而且还引用了古语。算是很庄重了。

就连裘真真都t到了他的权威,点点头,从善如流的伸手把他的西装给“嚓”的撕开了。

陆城震惊了!

他的西装几十万……

不是。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裘真真还在动作!嚓嚓嚓的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扛在肩上,打他的屁股!他虽然是男性,但是个文官,从小就养尊处优的,步行五十米就算是亲民和锻炼了。他打不过健身房达人、遛马好手裘真真。

“你干嘛?不是!我是说,放开!”陆城想起来质问和反问对这个神经病都不起作用,只能下命令!

“打完了。”裘真真放开他,眼神十足无辜。

陆城气得两眼发黑。他真是脑子被门夹过了才会上这个女妖怪!太特么同情硕果的老总了。讨这么个老婆!是男人,要讨就该讨……

想起家里那个母奴,他又说不出口了。女人温顺成那样,算是被他调教出来了,他又觉得没劲,像团烂泥一样,踩一脚都嫌脏了鞋。不管吧,那团烂泥巴又老不要脸的爱生事。

“回头我得揍那娘儿们一顿。”他抽了几口烟,丢在地上用鞋底碾灭,“你别救她。”

“我为什么要救她?”裘真真奇怪的看他。

他回答不上来。

所谓“因为是朋友所以要救”这样的话,连他这么厚脸皮的政客都说不出口。裘真真是林青儿的朋友吗?只是唯一一个他允许林青儿与之聊天的女性罢了。

他跟林青儿之间性虐的关系,裘真真也早就知道。奇怪,他也不怕裘真真传出去。

大概是裘真真边粗率的撸着头发边道“尔等凡人的舌根我没兴趣嚼”这种大无畏的女神气场震到了他,大概,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在s这件游戏中,比起s来,他其实更有潜力做一个。

把秘密交到女神手里,让她拿着可以戳进你心脏里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你看得很准,应该是不会出事,然而理论上存在的死亡可能性,仍然让你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快,性爱最酣畅的时候,也就接近于爱情了。

风吹起了花子的长发。

她自己的记忆在风中变得模糊。花子抑或真真。那都不重要。她是自己殿堂中的女神。唯有这点从未改变。

她很知道她在等她爱的人。

那个爱的人裹在人群中往前走,过了出口,越来越接近花子,从人潮中分离出来了,花子才认出了他。这是正常的人类视力工作方式。但是在花子的脑海里,当他乘风破浪而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见他来了。他从船上下来,他过安检,全都在她的视野中。她掌握一切。她安然而发光。

旁边的新闻在喋喋:“已经查明,爆炸的是苯类衍生品,为该厂区内的生产材料……”

蓝朝说:“抱歉,我晚了一点,安保那儿用了不少时间。”

花子微笑。

新闻说:“……苯是致癌物,如果吸入可能引起急性中毒。而本次爆炸的对苯二胺则属于低毒物质,没有致癌性……”

蓝朝看着花子:“你看起来不错。”

新闻在人声中嘈嘈:“发生爆炸的立新公司是高危企业,早就被下令整改,他们擅自重新开工,伪造文件瞒骗审查……”

花子笑着,看蓝朝的手忽然落在她肩上。他把她扳向他,近近的端详着她的脸:“日子过得不错?”

“不坏。”花子发自内心的自诩,“有善待这具皮囊,也有尊重社会的法则。不确定的,问我丈夫的意见。”

她仰起脸,眉眼弯弯的告诉他:“你说的话,我都做到了。”

人们在交相歌颂:“陆外长当时在附近,急得车子都没叫,徒步到现场维持秩序!

“听说他见到伤者第一句话,就是握着人家的手说:‘我来晚了!’

“还是饱含热泪的!”

真是官员的楷模。花子笑得前仰后合,告诉蓝朝:“这个人我认识的。他喜欢弄疼他老婆,他老婆也喜欢被他弄疼。我不要他弄疼我,他就不伤害我,有的时候我需要弄疼他。我的丈夫叫我别过份,伤害他要注意分寸。我听了。他帮我们公司很多忙。就是说我也给公司赚了很多钱。我很能干。”

蓝朝眼里闪过一丝疼痛。

是为她而疼。

花子刹那间有点惭愧:她这样一个女神,竟然为了人类意义上这点有用的事而骄傲。竟然还要向另一个人类求表扬!岂不是堕了神格!

可同时又满满的充实和幸福。他为她心疼,她就高兴。跟陆城那种被鞭打鞋跟踩的疼法不同。

毕竟是她看中的人呢!不是一般人呢!花子高兴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光脑里的信息扰动了一下。

有人发布了求救信息,说他受伤的孩子在现场,没得到救治。官方不知道在忙什么!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拍了视频。

这视频很快被一片嘘声淹没。说他是ps又或者说还能拍视频的就是伤得不重,官方当然要救伤势更重的。还有人说自己就在现场,官方救治已经很及时了,连陆外长都在帮忙抬担架。哪区会有这么好的领导啊!

如果让花子发言,她会说哈哈他做完之后睡死过去的样子也很好啊,比醒着的时候耐看多了。还有他的体力不行,撞了一会儿就腰软了,作s不过动动嘴皮子给奴隶下命令,真虐要靠机器来帮助。真的性交?哈哈她还不如自己动。她动得比他动得快多了。好在他能一直硬着,这一点还算持久。

以上都算是很有兴味的话题。但她并非经常有兴趣跟凡人聊天。透露天机什么的。太过麻烦。

站在蓝朝面前,她就把那些琐碎的事儿都忘了,只会对着他笑。他说打扰了她。她回答没有没有,收到他消息时她只不过在跟朋友喝茶。哦,只不过朋友的老公把朋友打了一顿。

蓝朝目光惊跳一下,看着她:“报警了没有?”

她摇头:“他们不要。”

而她想都没有想过要帮他们做他们不要的事。

作为神,她也是很懒的神。

“我宁愿有个男人如此在乎我。”懒洋洋的声音仿佛是风中不小心落下的花,并不是为了让人看见才掉落的。

蓝朝惊愕的望着她。

林青儿对于陆城,不过是个玩艺儿。可是人类在乎他们的玩艺儿,会比在乎神更多。神说:你们可尽改了罢!

后来,有的神就不再说了。

有的神甚至寂寞起来,而改变自己去迎合人类的喜欢。

落地凤凰不如鸡。寂寞滋生的神只,堕落得连牲畜都不如。蓝朝看向花子。那是一双渴望有个主人的丧家之犬的眼睛。

她渴切的想与蓝朝结合。蓝朝也知道。于是他说:“我有事情叫你帮忙。”

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答应,只是向她提要求。

而她也一如既往的答应。

蓝朝刚遇见詹记新时,看见的是一段腰,贴在窗外头。主人往窗格上不知够着什么,衬衫扯上去,露出一角的腰身来。蓝朝把窗子打开一点儿,伸手去拍拍:“哥们儿,上房揭瓦呢这是?”

手感出乎意外的好。

人有点受惊吓,摇了摇,摔了下来。屋顶传来一声猫叫。几声轻响由近及远。看不见的主子已经遁去了。

只剩下人蹲在地上,摔傻了似的,一时没说话,裤腰蹭下去一点,露出若有似无的沟。

“我说,”蓝朝咽了口唾沫,“咱这是一楼,您别告儿我您摔傻了。碰瓷呢同学?”

人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来:“我疼。”

“疼你也……不是,我说,你干嘛呢趴上头?拿大顶是怎么着?”蓝朝那时候迷恋某些小电影,学了一嘴半通不通的京片子,挺贫的。

“救猫。”人白白净净的,委屈得眼尾发红,小少爷的模样,“它给困在上头了……”

“你给困死了它都困不了。”蓝朝道,“放心吧,人家走了!”

小少爷不太放心,后来还是踩着蓝朝的手臂又爬上去,看到落水沟那儿空了,才算完。

给他擦得发亮的、尖头的、秀气的穿着皮鞋的脚踩在自己卷起粗布袖子的胳膊上,蓝朝发现自己的分身居然有些昂扬。

他想他一定是太缺妹纸了,给憋的。

为了纠正自己,他特意去接触了很多妹纸,而且还对别人高谈阔论,搞得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他也确实在这种行为中得到了性快感,尤其是,在小少爷面前谈论的时候。

尤其是看着小少爷耳朵发红,端起水杯来喝水,忽然呛到的时候。

阳光透明透亮的,他的杯子材质很高级,指甲干净,头发柔软的在眼眉前垂下来,宛若一种叫安哥拉长毛的兔子。

蓝朝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兔子,然而有些词汇带给他的意像,就如同有的音乐里流淌着色相。

再后来事情就失去控制了。他会幻想把小少爷绑起来,用一种传说中才有的技巧,令小少爷哭泣着臣服。他会幻想着一边边的入侵。他看一些片子,将小少爷代入。那个时候还没有朱理。否则蓝朝从那时起就会卖了肾去收集所有朱老师出演的片子了——朱老师的诠释总是能很好的契合蓝朝的性虐欲望。

这性幻想达到最高点时,蓝朝发现自己坐在宿舍里,小少爷的床边。

为什么他们正好就可以同寝呢?

为什么寝室里正好就没有别人呢?

仿佛在佛前磕了一千个长头,直到脑浆迸裂,干涸的眼珠留在碎骨的地面,看着,看欲念达成。成熟的果实落于污淖的泥中。溅起的叹息,不是梵唱,而是魔的歌。

月光下小少爷的棉质睡衣太薄了。嫌热,被子蹬下去一些。蓝朝轻轻的、持续的,再将被角扯下去、扯下去。胸前两粒将睡衣顶起来一点,微微的透着肉光。

蓝朝的喉结在动。

指甲轻轻搔过其中的一颗肉粒,小骚肉就更挺立了,睡衣被顶得更高些,高得不多,能察觉的只有细腻的月光与情人的目光,颜色也更艳糜了,这似乎只来自色情狂的幻觉。

蓝朝幻想着小少爷在热切的回应他。

那两片轻薄的嘴唇忽然动了动。

就好像风吹动了柳叶。

蓝朝以为自己在幻想。他把耳朵贴近,听见那低微而美妙的声音说:“他去面试。他以为,他是人……”

小少爷在说梦话。梦里没有蓝朝。却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后来,蓝朝把这个故事改了改,凭着它一举成名。

——这个后来,是很多年以后了。

众所周知,蓝导演在拍出《生而为人》之前,潦倒了很多年。

那么多年里,他都舍不得改编那晚偷来的珍藏,直到最后实在守不住了。

花子以为他是带了珍祭来搭救神只的英雄,而在他的眼里,花子不过是个从窃贼手中又窃了一份幻想的冗余罢了。

那个角色,本来应该是他和他的。

先是小少爷作为创造者,把蓝朝写进梦里。蓝朝以为自己是个人。然后蓝朝搭起了梦的工厂,让小少爷粉墨登台。小少爷在俗世中的信仰终会全部破裂,仰面跌进蓝朝的怀中。幕落,成就他们一生的颠倒迷错。

有些人的错,比月光还薄弱。

蓝朝双手撑着头,焦躁、口干,眼珠子发红,等到花子悄悄过来跟他打个手势:成了。

小少爷已经睡着了。

人睡着的时候,可能会说梦话。

而小少爷那奇异的编织故事的能力,只在蓝朝碰触他乳头时发生过。

后来蓝朝促成了花子跟他的婚姻。花子答应尽可能每晚睡在他身边,关注他的所有睡眠,将他一切梦话都录下来交给蓝朝。

可惜他再也没有讲过故事。月光下的梦,成了绝响。蓝朝不能抑制的想:会不会……会不会只有自己在他的身边,才会出现奇迹?

现在已经是他山穷水尽的时候。如同拿了老婆本来翻台子的赌徒。成败在此一举了!

花子引他去往卧室走,他心里是砰砰跳的。脚步踩过长毛绒的安静地毯,他忽然对她说:“那不是在乎,是个玩具。同时承载了性功能的,但仍然只是个玩具。”

没头没脑,但是花子听得懂,是针对她之前说的话。她希望有人在乎她。他不能给她那种在乎。因为那种在乎……是不配她的。

花子微笑,为他打开了浅褐色的卧室门。

那被子下覆盖的,是他心里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

被子忽然动了一下。

白月光坐了起来。

花子!

蓝朝猛烈地看向花子。一瞬间难掩凶光。都怪她!人睡没睡熟都不清楚吗!谎报军情!

心“咚咚”的跳得那么凶!再怎么责怪花子,现在也没办法了!他陷在这尴尬的境地,只能自己承受,没有人能救他。

他看着床上的小少爷,贪婪的看,那已经变薄的发顶、那变宽大了的下巴、那前一天剃过但又冒了些出来的胡子,还有那个腰,虽然没有露出来,但隔着衣服都能看到的赘肉,尤其是坐起来之后尤其明显肥肉都折起来了形成的几层游泳圈……

咦?

咦咦咦?!w゜Д゜w

蓝朝看着床上那个不再是小少爷的男人,嘴巴里冒出了一句话:“你怎么这么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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