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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变化的心意()

 

尤莱亚的脸颊贴上她的腿根时,阿什莉并没有拒绝,她当然有很多理由,比如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方,不对的心情。可是当她看见尤莱亚后颈那道可怖的伤痕时,她沉默着将手按在了他的后脑上,然后压着他向自己贴近。用手遮掩住并不代表这道疤就不存在了,她可不会做这种自欺欺人的事,只是现在阿什莉暂时不想看到这道疤罢了,至于为什么,她从不去思考那些纠结的问题。

这是战争留下的坏习惯,她从不整理自己的心情,从不规划自己的人生,因为在过去那种成天枪林弹雨,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的日子里,思考这些问题只会浪费时间。但是现在和那个时候不一样,她本该多想想尤莱亚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主动贴上来,继续做下去合不合适,但这念头只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阿什莉的行动就快过了脑子。

她当然不会拒绝跟一个适龄的oga性交,为什么要拒绝?甚至这一次是他主动送上门来。尤莱亚已经拉开了她的裤子,他将alpha的肉棒含进嘴里,因为尺寸太大的缘故他微微皱眉,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整个含入口中。他口的技巧总是十分糟糕,舌头被抵着不知道该往哪里舔,吮吸的时候牙齿磕磕碰碰到处乱撞,喉咙又浅没法插到最深处。

阿什莉知道尤莱亚从不享受这个,因为在做这事的时候他总蹙着眉心,呼吸间带着呛咳。这么做只是邀请,从操他的嘴开始,他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度让出去,而她会将他攥在手里肆意凌虐。过去阿什莉总这样,她不在于尤莱亚的感受,她会用指尖缠住他枯干的金发然后用力往下摁,直到呕吐感让他喘不上气面颊青紫。

现在想想在对待尤莱亚这件事情上,阿什莉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对,具体是哪里她不想一一回忆。此时此刻她的手并没有用力,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指尖蹭着尤莱亚头顶的发旋,她只是习惯性将手放在这个位置之后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而已,却没有意识到和原先的暴戾相比,现在这种互动甚至显得有些亲昵。

尤莱亚吞着她的性器顿住,他眨了眨眼睛,脸上显出犹疑的神色。他都已经做好了忍受那种被插进喉咙的灼痛和反胃的准备,可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粗鲁的继续下去。他睫毛轻轻颤动,他想抬眼去看她的表情,却又因为常年的虐待调教而垂着头,只是感受到头上的微痒。

她究竟在做什么,又想要做什么呢?和平时一样用力按下去就好了,她过往从不曾在性交这件事上体谅过他,为什么最近一切都变得奇怪。

他还是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半阖着眼睛梗着脖子自发的往里吞,尤莱亚的眼前只有阿什莉,保暖的底裤里是一片柔软的皮肤。阿什莉的大腿根算是她浑身上下为数不多的几处没有伤疤的地方了,现在这里很热,热到几乎发烫,随着情欲绷紧的肌肉显出好看的线条。浅棕色的耻毛蹭过他的嘴唇、脸颊,些微的刺痒和被塞满的口腔让他生理性的视线模糊了。

这种时候尤莱亚不应该思考,只要身体机械的按照被调教好的姿势和动作去执行就好了,一直都是这样,一直只能这样,将自己当成一个没有心的人偶他才能一点点熬过那些地狱般的日子。可现在他却在疑惑、在焦虑,一切又是因为阿什莉。

她的变化究竟是为什么?她到底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是她将他的肉体剖开扯烂,是她将他的自尊碾为齑粉,是她踩着他的头将他拖到地狱中。也是她给他食物,替他买药,还将自己的床让给他。

“尤莱亚?尤莱亚你在听吗?”鼓起的脸颊突然感受到凉意,是阿什莉的义肢,她用那只金属的机械手捧住他鼓起的脸颊。“我说够了,我硬了,坐上来!”

在对待尤莱亚的时候,阿什莉确实和体特温柔这些alpha该有的好素养不沾边,她火急火燎的将他扒光按在沙发上,家里配套的家具都是按独居配置,地方本就不大,两人挤在一起能活动的空间就更小。她将他本就单薄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扔到另一头,倒是没忘了将屋子里的暖气再打高一点。

尤莱亚的嘴角还挂着口交时残留的体液,他将腿张开时没有丝毫犹豫羞涩,并在阿什莉松手后虚环在她腰间,可空着的双手却没试图抱住她,而是受虐似的交叠在头顶,既顺从的向操他的人展现出脆弱柔软的胸腹和肉穴,也因为被绑缚的双手让他无论遭遇什么都无法反抗。oga可不会天生用这种姿势挨操,他在军帐里被折磨了很久,双手被绑在身后,吃饭喝水的时候都不会有人替他松开……

阿什莉用力摇了摇头,她还是不要去回忆有关他的过去比较好,绝不可能翻出哪怕一丁点儿温情,对此她十分肯定,能够回想起来的一定只有彼此的仇恨和憎恶。

尤莱亚的身体上没多少伤痕,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痊愈,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在那些帝国的生命科技在胚胎时期的筛选。尤莱亚受到的伤害不可能比别人更少,由阿什莉亲自拷问,到最后也没能撬开他的嘴问出携带密码破译文档的政府职员逃往哪个方向。可讽刺的是他咬牙忍受的一切,最后因为同族的精神崩溃而化为泡影,他托付的人因为无法逃出她们的封锁区主动投降,他们轻易就舍弃了尤莱亚拿命守护的情报。

过去阿什莉最讨厌的就是尤莱亚的笑,温柔的、亲和的,仿佛救世主一般出现在每天的电视讲话中令人作呕。在他绝望痛哭的时候她笑得最开心,心脏像是沸腾一般往外泵出毒液,她只想践踏他,彻底毁掉他。

阿什莉做到了,说实话根本没费多大劲,拧断他的胳膊不比扛起一挺重机枪更费力,摘掉他的腺体也只需要划几刀就行了,更别提毁掉他的骄傲和自尊,只需要往他屁股里捅两下。她成功了,但成功后从没为此感到过开心,通过暴力与杀戮复仇是最直接的方式,最简单的方式,可就像战争本身一样,只会带来一片废墟。

现在的尤莱亚身上只有一道消不去的伤疤,他的胸膛光洁苍白,因为太过瘦弱的缘故,肋骨的形状隐约可见。他放浪形骸,不知廉耻,他不仅主动给她吸屌,并且在被脱光后脸上没有一点红晕。他就只是那样安静的躺在沙发上,张开腿等人任何人或者东西操进去,他足够顺从,在阿什莉用金属义肢挤入后穴扩张的时候,他甚至表情都没变。尤莱亚根本不需要扩张,随便用手指抽插几下他就湿的流水,但从头到尾他的蓝眼睛里只有一片空茫。

尤莱亚不享受,也感觉不到欢愉,他主动向她献身的理由一点都不难猜。一切都只是偿还,他甚至不愿意欠她一丁点儿人情。他不接受她、他也不照顾自己,就像放弃了什么似的,这种时候、这种本该被热烈的情欲和旖旎的气氛填满的时刻,他仿佛一具活着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烦躁。

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那种状态,两人之间半步都没向前迈进,尤莱亚只会让阿什莉生气。

如果阿什莉再对两人的关系多些思考,她就会意识到生气的原因发生了变化,两人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可如果有这么细腻的心思,阿什莉就不会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了。

可往常一样,她总是行动快过思考,何况现在她下半身已经硬的不行。

肉刃破开淌水的花穴,软肉早被调教熟透,异物侵入时便会本能的收绞,一瞬间阿什莉被他吸的头皮发麻。总是这样,和他本人的意愿无关,尤莱亚是个oga、是个男娼,他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

只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几声气音:“啊……”尾音很短也很轻,比起动情更像是压抑不住的条件反射。阿什莉捅的太急也太深了……尤莱亚只有这个模糊的念头。

她的尺寸可不小,内里被蛮横的撑开,又快又急,顶头虽然没朝着闭合的生殖腔口去,但却也每次都能蹭过内里凸起的腺体。可偏偏她又没有足够粗暴,不会将他撕裂、捣碎,于是那些避无可避的生理反应就不断在在瘦削的肉体扩散。从交合的地方到心脏,再随着血液到指尖。尤莱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开嘴呼吸,为了让气息更顺畅他仰起头,上方的视线中不止有阿什莉家白色的墙面,还有星星点点透过窗帘的日光。他好像很久没见过日光了,这些日子雪下的太久了,又或者是因为性交的时候,他总被人揍、被折磨的两眼发黑。

阳光、沙发、来自alpha的泛着酒香味道的信息素,尤莱亚能够感受到,这一切都在让他起反应,背脊颤栗,指骨在头顶收紧,就连呼吸也在随着不断升高的体温变得灼热。

生理反应就是这样,他只是还没能完全习惯,只是这样而已……

可真的只是这样吗?他们离得太近,近道阿什莉的热汗随着挺动的节律滴到他肩窝,近到她的呼吸吹到他的脸颊上让他发痒。阿什莉弯下腰插他,她的脸猝然闯进她的视线,尤莱亚没看到了,她的的眼睛里有他。不知道从什么之后开始,他在阿什莉眼中不再是一个憎恶的符号、一个发泄性欲的充气娃娃,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他。

alpha的那根东西顶在里面让尤莱亚觉得饱胀,他被她掐住双膝陷入沙发的一角,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但不疼,对于尤莱亚来说这就已经很好很好了,毕竟这事儿对他而言很糟,会痛、会流血,让人觉得屈辱绝望。这是惩罚,却并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事,只是因为他还活着。

尤莱亚还在生育中心的时候看到过,铁丝围城的高墙外有人举着牌子抗议,不该让像他这样的胚胎出生,筛选基因创造生命,这是违背上帝意志的傲慢。他知道自己并不像是帝国宣传的那样,代表未来与希望,活着就是诅咒,没人会在意他,没人会保护他,更没人会爱他。

“操,尤莱亚你水真多!”

上方传来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足够直白粗鄙的感慨像针一样扎进心脏,没有丝毫矜持也从不会掩饰,阿什莉总是这样,她蛮横强硬的把他从神游中拉回来,用更痛更过分的言语和行为,可尤莱亚是没法反抗她的。显然阿什莉说的没错,她在进出时带出的水声是那么清晰,甚至不用怎么仔细去听也能从交合处传入尤莱亚耳中,令他心脏一颤。太淫荡了不是吗?只是被捣弄了几下就已经湿成这个样子。

他总在这种时候被人称为婊子、贱狗。他们讥讽他,淫荡不堪的oga,即便被操出血肉穴也会自觉的收绞吞咽。有些事经历的多了确实会麻木,可尤莱亚至今都无法不在意。过去他被教导规训的那样完美,成年后的第一个发情期他用抑制剂掩饰的没露出一丝破绽,一个优秀的oga怎么可以在不发情的时候这么湿呢?他的身体应该只属于标记他的人,只有那样他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人。然而就连这样的梦都只是妄想,她把他的一切都毁掉了,然后压在他身上嘲笑他的可怜可悲。

婊子,贱货,性奴……他总被人这么称呼,没人在意他究竟是谁,没人关心他究竟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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