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尼娅4
近一天的时间后，尼娅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隶属于黄金城的海港，狭海海港。虽然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一直生活在黄金城内的尼娅，还是第一次见大海。马车的目的地便是海港的商业区，在马车上仅有的一些交流中，尼娅了解到马车上大多数人都是来此务工的。虽然尼娅不停的沿着海港的泊船口观望着大海，但是她也突然想起来，她一个14岁的孩子能在这里做些什么呢，她要靠什么活下去。尼娅第一个想的就是跟着之前那群人一起，跟着在码头做工。尽管尼娅在负责人面前表示自己有多能吃苦，可还是因为她身材太过于矮小，拒绝了尼娅的加入。尼娅只好放弃码头的高薪工作，返回海港的商业街道，林铃酒商业街。尼娅逛遍林铃酒商业街，最后在一个酒馆留了下来，酒馆名字叫做‘白帆鱼’。在这家酒馆留下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免费给员工提供住宿，但是饭钱的另外交钱，而且有酒馆的庇护，尼娅就能减少出门的时间。虽然海港已经算是远离黄金城了，但是尼娅还是怕被‘粉末’找到。但是不到一个月，尼娅又被卷入了鬼教的漩涡中。尼娅在酒馆后厨正常工作的时候，听见了不少人在谈论鬼教的事情，说是有鬼教的潜入了狭海海港，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员的伤亡，从近日以来领主加强巡逻和海上巡逻也看得出来问题不是一般小。尼娅在一次从后厨倒垃圾的时候，遇上了一个昏倒在路边的乞丐，尼娅没有在乎，直直的走了过去，然而刚走过乞丐，乞丐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尼娅，将手中的瓶子对着尼娅就是一顿灌，尼娅见掰不过乞丐，立马一脚踩了上去。疼痛使乞丐放开了手，尼娅趁机，反手抓住乞丐的一只手，一个膝击，将乞丐顶在地上打滚。尼娅丢下垃圾，立马跑回了酒馆。经过此事后，后厨的领班也没再让尼娅去了。但是一天后的夜里，尼娅喝进去的药水起了作用。梦中，尼娅回到了曾经的家，母亲在家中做着饭菜，而自己的房间内摆放着自己曾经未画完的画作。“妈妈？”“怎么了？尼娅。”洛克茜回看尼娅，脸上挂满着笑容。“没什么，对了妈妈，你能等我一下吗？我想把你画下来。”“当然可以。”说着洛克茜陪着尼娅回到了房间内，坐在前方。尼娅小心翼翼的拿起画笔，不停的在那张空白的脸上添眉画唇，可是怎么画都觉得不对，虽然和眼前的母亲画的相差无几，但是尼娅总觉得不对。而这场梦最后在领班的催促声中打断。“尼娅，你怎么了？”领班布罗雷亚看着哭泣着的尼娅。惊醒的尼娅，一眼看到眼前的人不是母亲而是领班后，哭的更厉害了。不停的抽泣着。“我……想不起……妈妈的……模样了。”布罗雷亚看着哭泣的尼娅，想起了家中尚小的孩子。“尼娅，今天你就休息吧，明天继续工作。”尼娅就这样在床上度过了上半天，直到下午才出了门。出门的尼娅没有选择乱逛，而是直接找到了杂货铺，买了笔和纸。但是半路回来的时候，又遇见之前的那个乞丐。“怎么样，小姑娘，感觉还好吧？”说着，晃起来了手中的瓶子。尼娅没有回应，直接跑到大路上去，沿着大路回到了林铃街。尽管尼娅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停的回想母亲的模样，可终究想不起半分，整张画作只留下空空的面部，整张画作因此也显得诡异。然而当天晚上尼娅又梦见了母亲。“妈妈，你能靠近我一点吗？”洛克茜很亲切的回应着女儿的呼唤，整个人靠了过去。尼娅在几笔过后，还是无法相信画上的人和眼前的人是同一个。“妈妈，你能把脸再靠过来一点吗？”洛克茜直接平移到了画布的一旁。“怎么样，这样够近了吧，尼娅。”尼娅点点头继续画着，直到再次被布罗雷亚叫醒。“你还好吗？尼娅，我看你脸色非常难堪。”尼娅见到布罗雷亚，不敢说出缘由，因为她已经休息过了一天。“没什么，谢谢你布罗雷亚小姐，我马上起来。”而后面的时间里，尼娅再也没梦见过母亲。尼娅摸着自己嘴唇恍然大悟，她决定去找那个乞丐问个清楚。一周后的一天，忙到下午的尼娅，终于有空闲的时间休息一会，尼娅见周围没什么人，悄悄的从后厨溜了出去，往记忆中的位置跑去。天空开始泛黄，而那个乞丐却像提前约好似的在角落里坐着，等着某个幸运儿上门。“你叫什么？”“啊？你可以叫我杜尼曼，亲爱的小姐。”“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然而杜尼曼却是晕晕乎乎的看着尼娅，“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小姐，我不太记得了。”说完杜尼曼开始傻笑起来。尼娅注意到乞丐身边已经放空的瓶子。“你还有没有那种药水，我要买。”“啊！小姐你也是为了梦想药水啊，可以可以，但是你的先给我钱。”说完杜尼曼伸出双手，而且还不停的傻笑着。尼娅摸遍了全身最后掏了11枚铜币给杜尼曼。“小姐，这可不够，我这可是宝贝呢。”杜尼曼一下靠近尼娅，裂开大嘴，露出班黄的牙齿，不停的对着尼娅闻来闻去。尼娅一把推开杜尼曼，“你之前为什么用这个药水灌我？”尼娅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开始戒备起来。“有吗？我不记得了，小姐，如果你不买梦想药水，这11个铜币能算你施舍给我的饭钱吗？谢谢小姐好意。”杜尼曼自说自话的向巷道深处走去。谨慎思考后，尼娅还是决定跟了过去。尼娅掏出藏在大腿处的小刀，慢慢朝杜尼曼靠近。尼娅跟着杜尼曼一路来到了码头，而杜尼曼也是左右警戒了一会后，继续朝两个仓库之间的小路走了过去，最后停在了一栋建筑背后，朝一个窗户敲了三下，然后在敲一下。过了一会，窗户打开了一个口子。杜尼曼将所有乞讨过来的钱递了进去。但是没有换来任何东西，只有一顿谩骂。“这点钱，根本不够。”窗户里的人说完，一把将钱扔了出去。杜尼曼捡起钱后，摇摇晃晃的走了。过了好一会，尼娅在靠近了那扇小窗户。尼娅按照杜尼曼的方法试了一遍，不一会窗户打开，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么快吗？杜尼曼。”“你好，我要买梦想药水。”尼娅赶快说道。
然而男人没有理会尼娅，直接关上了窗户。尼娅只好再次按照之前的方法连续敲了3次，小窗户才再次打开。尼娅见窗户打开，一个小跳，双手抓住了窗沿。“你好，梦想药水多少钱？”“你一个小孩子买不起。”男子说的很果断。“我有钱，我存了有10银币。”男子没有回话。“求求你了，不过我会去赚的，我只想再试试。”尼娅说的很诚恳。“你一个小孩子有什么需要药水来实现梦想的，就收你10银币吧，不过就这一次。”得到男子的回应，尼娅说回去取钱，立马就跑了回去。但是没过一会，杜尼曼又过来了，朝着窗户敲了敲。“我拿钱过来了，我还是要一瓶。”杜尼曼递上了一枚金币。然而窗户里的男子没有多说什么，收过钱后给了杜尼曼一瓶梦想药水。在得到一小瓶梦想药水后的尼娅，等到所有人都入睡后，悄悄的喝了一口。这次进入梦中的尼娅没有一丝等待，直接进入了房间中，寻找母亲的踪影。至少这一晚尼娅是足够开心的，以至于第二天领班见到尼娅，尼娅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可是药效持续效果没有第一次长，第二夜尼娅并没有梦见母亲，尼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晚上悄悄的把剩下的全喝了。这次梦境有了些许变化，眼前的家已经变成了贵族的府邸，庄严而宏伟，自己身上的服侍也从侍女服装变成了华贵的连衣长裙，点缀着无数星光，而母亲就在房门最前面，等待着尼娅。“尼娅，快进来。”洛克茜朝着尼娅招手。尼娅没有犹豫向前踏出一步。可是突然身后传来声音，“不要进去。”尼娅朝后看去，然而没有任何人，只有空旷而宁静的街道。“尼娅，赶紧进来，晚会就要开始了，你可是主角，可不能迟到了。”洛克茜催促道。尼娅没有在犹豫，进入了母亲的怀抱。尼娅这一梦，直到被领班布罗雷亚叫醒。“尼娅，你在傻笑什么？快去后厨帮忙。”尼娅蹲坐在前台柜子下面，不停的傻笑，回味着梦的美好。尼娅离开后，布罗雷亚看着柜台下，之前她吩咐尼娅全部擦拭一边，然而尼娅根本没做。布罗雷亚不知道说什么好。两天后，药效断了，但是尼娅还想进入梦乡，只好将以前存起来的所有钱，带去了码头。可是男子这次没有理会尼娅，留下一句钱不够后，关上了窗户。尼娅只好忍耐了许久，在领到工钱后，躲开人多的街道，再次来到了码头。“好吧，给你一点。”男子从窗户里递出一小瓶梦想药水。这次尼娅没有在等到回到酒馆在喝，而是在路上直接一口气喝光了。“哦，小姐，药水可不能这样喝，你喝的太快了。”杜尼曼说着，将尼娅丢弃的瓶子捡了起来，不停的捣腾着，看看有没有剩。尼娅看着病态的杜尼曼害怕的逃跑了。慌忙回到酒馆的尼娅，自然被布罗雷亚看出来了不对劲。“发生了什么？尼娅。”尼娅摇头。随后钻进了房间里，她太需要做梦了。这天后，尼娅在生活和工作中表现的越来越不上心，布罗雷亚将尼娅带到后厨的街道上。“尼娅，最近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如果需要帮忙，可以说出来。”尼娅再三思考后，“我需要钱。”“可不是才。”“根本不够。”尼娅打断布罗雷亚，“根本不够。”“尼娅，你需要多少，你先说出来，我看看。”布罗雷亚试图安慰尼娅。“至少要一金币。”尼娅低下了头。面对这么高的金额布罗雷亚确实无能为力。尼娅在失落了近一周后，尼娅在晚上翻出了酒馆的卧室，她要去找乞丐杜尼曼。“杜尼曼，你明明是个乞丐，为什么买得起梦想药水。”此时的杜尼曼因为没有梦想药水，躺在浑浊的水沟里，不停的喘着大气，流着没有感情的泪水。见杜尼曼没有回应，尼娅直接一脚踹在杜尼曼背上，连续踹了几脚后，杜尼曼才从悲伤中反应过来，对着尼娅就是破口大骂。“骂完了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明明是个乞丐为什么买的起梦想药水。”“给我钱我就告诉你。”这下把身为穷光蛋的尼娅惹毛了，尼娅直接拿出了匕首威胁杜尼曼。结果杜尼曼这个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直接就跪下求饶。“我可以带你去，别杀我。”然而杜尼曼带着尼娅走到了港口。尼娅刚准备再次威胁杜尼曼，但是杜尼曼没有走到买药的小窗户那，而是靠着泊船岸边，一路走到了一个已经废弃的渔村。为了再次见到母亲，尼娅只要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两人进到一个较为完好的屋子里。“契克大人，这个姑娘也想赚钱。”靠着摇晃的烛光，尼娅只瞧见契克这个人身披绿色蓑笠，全身都缩在蓑笠内，看不清长什么样。契克咳了两声，示意尼娅不要在盯着他。“找个有钱人，把药水掺进去，你就能获得钱。”“你这是什么药，如果是毒药，毒死人了怎么办？”“这是低配的梦想药水，药效很低，以你现在的状态来说，即便你喝完了，也起不到太多效果。”尼娅见任务如此简单，果断的答应了。“如果你失败了，你不仅会没有报酬，甚至是失去生命，想好了？小姑娘。”尼娅点头，眼神中不带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