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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喝酒的是她,却醉到别人头上了,这也会忘。

柯知彧吃优思明有段时间了,实在太无趣了。

坐上回家的车时凌彦才得空从兜里0出了手机,柯知彧病恹恹地躺在出租车后座,连看手机的劲都没有,毫不知情地错过了凌彦咬着后槽牙的表情。

相熟的同学发来了截图,从头到尾讲得清清楚楚,思路清晰到可以做个瓜条。凌肖皱起眉头就没再下来过,他不知道怎么向柯知彧开口,或许闭口不言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但别的嚼舌根的人,他知道该怎么收拾。

“把我拉进群里。”

同学动作很快,一进群里凌彦就把昵称改成了大名,翻遍了聊天记录把说话没把门的全艾特了一遍。

“这些同学实在好奇下午可以来找我。”

再艾特了一遍说话最脏的那人,“我会去找你。”

中午吃了止疼药柯知彧好些了,催着凌彦去上学深怕别人会就他俩一起请假联想些什么。

平时很聪明,为什么现在觉得瞒过了一切呢。

凌彦下厨熬了粥,在饭桌上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他们今天被同学看见了。

柯知彧自然不会往那个方向想,张着的嘴愣了愣说发现就发现吧,以后继续保持距离慢慢就被忘了。

凌彦嗯了一声,嘱咐她下午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收拾好碗筷后就出了门。

人过留痕,即使那人用的小号也被查出来了是谁。凌彦去的时候正在午自习,在他班门口叫住了一个出来上厕所的人托她帮忙把人叫出来。

见来者来势汹汹的样,那人索x当了回缩头乌gui,窝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凌彦做事一贯绅士有风度,闯进别人班里的事要是从前他绝对做不出来,更别说揪住对方衣领这种明晃晃的挑衅。

柯知彧绝对没见过这样的凌彦。强压着怒气,努力保持头脑冷静,单手抓着对方衣领b迫着与他对视,眼神里很复杂,有怒火,有蔑视,有不容置疑。

“不想闹得太难看就跟我出来。”

用力往上一拽,坐在凳子上的人得了个趔趄,膝盖撞上桌腿,pgu终于舍得挪了一下。

他也怕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班同学面前丢脸,像是要挽回最后一点尊严一样,起身先凌彦一步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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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揍一顿,我说的

那人领着凌彦往楼下走,经过厕所的时候被凌彦一脚踹翻在地,几乎是被半拖着带进去跪在了厕所的地上。

凌彦站在他身后,脚踩在他小腿处,一只手钳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捏起他的脸往后掰,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对视。

挣扎了两下无果,嘴里便发出鬼哭狼嚎的怪叫叫嚣着要告老师。

“随你。”

“我说柯知彧说错了吗,她就是b1a0子一个,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就是她的t1an狗用得着你了给你点甜头尝尝,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

话还没说完重重的几拳就落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鼻青脸肿,嘴角流血,那张丑陋的面孔立刻扭曲起来,呈现出痛苦的表情。身t弯成了凄厉的弓形,凌彦松开了手,任由他摔到地板上一ch0u一ch0u地蠕动。

见再打下去要出事了,趴在厕所门口偷看的同学连忙站出身来制止。

“凌彦!别打了!”

凌彦本来不想和他废话,可他的嘴总是放不g净。

他提溜起那人的后领,拎着他推开了厕所隔间

“你的嘴很脏啊,来洗一洗吧。”

在脑袋离马桶水面还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时这人泄气松嘴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来拉架的见缝cha针分开了他们俩。

凌彦知道对柯知彧来说他的道歉就像吃了一个苍蝇,吃不吃得下都是恶心,接受不接受都是恶心,他再出现在眼前就是恶心。

“明天之内把这件事解决了,如果还有人说闲话,那我还会来找你的麻烦。”

事已至此,除了答应别无他选,更何况这事本来就是他造谣生事在先,理不在他,再者凌彦柯知彧家世不像差的样子,成绩也好,再怎么算学校也会站在他们一边。一番权衡之下,他懊悔自己当时被冲昏了头脑,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被劝着回到班里,凌彦还觉得一口气没下去。得不到就毁掉,这套为人处世可真没品啊。更无力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要是他一个人他什么都敢豁出去,但带上了柯知彧他总要哪头都顾着。

那边柯知彧刚在家里缓过气来,看了眼手机差点又一口气没上来。

百口莫辩。

难道要把自己月经不调的检验单贴在脑门上给所有人看以断疑生信?

柯知彧知道这种话一旦被沾染上很难再洗g净,可能十几年后同窗提起她时都会联想到这个“私密”的科室,真是c蛋。

一个科室,都能成为验定nv生是否贞洁的参照物。

咽不下这口气。

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简单揭过去。

柯知彧直接在人数最多群聊里放出了上午的检查单,顺便抓了几个典型点出了他们的真名,洋洋洒洒留下一句“等我律师函。”随后潇洒退出聊天软件,切进单词软件怒背一百个单词,再秒他们一百遍。

谁主张谁举证,可人们ai看的只有被造谣者的反击,否则就默认是真实的。造谣的代价太小,有一张嘴,一个ip就可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柯知彧本打算认了,费了一番力气也未必能得回清白身,柯知彧不想做这种买卖,但凡事都不较真,会显得自己太好欺负了。

最后造事者纷纷下场道歉,算是作为了结。柯知彧也不至于在那一步就发律师函,那句话更多是起警示作用,她也不想听到他们的道歉,但必须得出一个结果,那就以他们的道歉作为结果。

说来可笑,这些道歉不像是对柯知彧的抱歉,更像是对围观者的交代。

后来确定关系了后她问凌彦为什么要为了她和别人打架,是不是当时就喜欢她了。

凌彦说不是,她假装伤心了几秒,这人又说是更早之前让她装不下去。

确实是不该忘啊。

柯知彧每次吃药打趣他说可以那样那样时,火烧般的热意立刻从脸颊蔓延到耳根,透露出一种羞涩和期待,但脱口而出的还是不可以,随后科普起安全套的作用。

“难道你很脏?”

“当然不是!”

“那我很脏?”

“更不是了!”

“那为什么不可以?”

凌彦说不出为什么,头凑过去蹭她来代替回答。

这种场景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关键时刻还是被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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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知彧说完那句话后狡黠地眨眨眼睛,询问他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感受。

凌彦发现柯知彧从小到大都这样,喜欢故意逗他惹他说不好意思的话,还非要听到才罢休,他也在这种锻炼下越来越豁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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