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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什么样的礼,能抵得过这串珍珠?”
“除非也掏出几千块钱来,否则凭你送什么样的礼,也都抵不过。但是依我看,七爷也不在意这些,只要礼物新奇有趣,称他的心意,也就罢了。”雁回道。
清秋又为难了。她发现,非但燕西并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其实也并不知道他。从前那一点心动,现在再看,只剩下荒唐。她抿了抿唇,“那什么样的礼物,才算得上新奇有趣,称七爷的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520了,更一下吧(喂)
关于赠画那件事是这样的,燕西看到清秋的字写得很好,就请她写一幅扇面。
清秋发现扇子上的画很好看,就说想要一幅别的。
画是燕西他爸的秘书画的,立刻就画好送来,燕西题上了自己(现取)的号“燕然居士”,送给了清秋。
关于当时燕西挑扇子的心理描写,真是绝了,原文如下:
【燕西起身回去,就把书橱格下的扇子翻了出来。摺扇倒有十几柄,不过上面都是有字有画的,不能合用。只有一柄湘妃竹骨子的,一面画着张致和《水趣图》,一面是空白。燕西想,这张画太清淡了,不是定情之物。但是急忙之中,又找不到第二把。心想,管他呢,拿去写就是了。谁耐烦还等着买去。】
他对清秋的态度,大抵如此,无非是一时兴致上来了,做什么都愿意。回头丢开了,就不耐烦用心了。
而清秋还以为他是因为喜欢这个画,觉得他是知己。
一个是见色起意,一个是被金钱堆出来的“深情”假象蒙蔽了眼睛,唏嘘。
钱的价值
依清秋的意思,她是打算还完了这份礼,就要跟金燕西断了往来的。
在意识到燕西对自己心思不诚的同时,清秋当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她之所以会被燕西蒙蔽,固然是因为燕西营造出的深情人设,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肯大把地砸钱,处处都遂她的意。
清秋一向自诩是个女读书人,性情脾性之中,多少有几分清高的意思,觉得自己一向是把钱看得很轻的。特别是在跟燕西在一处的时候,她尤其要强调这一点。
可是现在看清了,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洁。
羞恼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但她也因此而受到了许多震动,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