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蒙眼被强迫现场观看
“怎么回事？就算打不过也不至于都死了吧？！”
“呃……疯子……那个男人，怪物……”
“我当然知道是个怪物！问题是他是谁？！”
“那个……狗崽叫他……修格斯……”
“修格斯？”老板娘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然后猛地睁大眼睛，快步离开了后院。
“喂！你去哪？！我怎么办？”
无视了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打手头目，老板娘站在后门打着电话。“你害死我了，你让我下手的那个狗崽是那个‘魔王’的人！对啊！那个魔王回来了！我？我没事，死了几个手下的白痴。”
…………
中午了，图尔特伸了个懒腰醒来了，面前是修格斯正看着自己的脸。已经很习惯一醒来就看到他的脸了。
“修格斯，现在几点了？”
“下午两点半了。”
“哎哎？！”图尔特一愣“得赶快起来了！”他猛地想起身，但腰背传来的酸涩让他不由得一踉跄。
“别急，”修格斯一把把他拉到怀里“也不是特别着急，你先好好休息，毕竟……是我昨晚又做过头了，抱歉。”
“没有，我也……很满足了，毕竟这里这么危险，下一次在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其实修格斯直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之后基本上不会再有人找麻烦了，但是……图尔特之后又会怎么看待我呢？
又在修格斯怀里休息了一阵之后，图尔特起床了，去洗漱时看见了地板上全是干涸了的血迹，大片的血迹，以及拖行尸体的痕迹。
房间的门口也是一大滩血迹，但路过的住户也只是看几眼就走了，似乎对这样的环境习以为常。
没办法，图尔特一时半会还是习惯不了，虽然不愿意在修格斯面前表现出来，但他还是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克制着想要呕吐的感觉。
“坚持一下，出去就好了。”修格斯轻抚着他的后背。
来到大厅，图尔特这才意识到新鲜空气该是什么味的，他大口地呼吸着。
“哎呀，要走了吗修格斯先生，不再多休息一下了吗？”在酒店前台的老板满脸堆笑地接待二人。
修格斯不言语，只是看着他，那老板一下就变了脸色，因惊恐而脸色惨白“让修格斯先生和您的伴侣经历了。不好的事情，对不起！我，我可以给您退钱！还可以给您补偿！请您不要生气……”
“哎？”图尔特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这是怎么了？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如果只是因为昨晚杀了人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且店老板刚刚称呼他‘修格斯先生’……修格斯以前经常光顾无法区，这是被认出来了吧。这些法外之徒这么害怕他，他以前到底做过什么？
“怎么了？”思绪被修格斯的声音拉了回来，他已经结好了房费。
图尔特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住了立刻就询问的冲动，摇了摇头。
出发前，决定先吃点东西，来到一家饭店，进店之时，图尔特清晰，感受到所有的目光聚集了过来，和只是那次不同，和贪婪的目光不同，那些人确认来者之后都开始畏惧了起来，店内的嘈杂也安静了几分。
“修格斯先生带着夫人来吃饭啊。”店老板满脸堆笑地拿来菜单，但也看得到他紧张的额角直冒冷汗“今天有新到的牛肉呢，不如来一份给夫人尝尝？”
夫人……图尔特感觉有点微妙，不过这些家伙对自己的态度也好的不行。修格斯对此也没有什么不满，他把面前的菜单转过来推到图尔特面前“你想吃什么。”
“我……”别说，这股压迫感都传到图尔特身上了，他也紧张极了“点什么比较好？”
不等修格斯开口，老板就凑到了图尔特身边，热情的推荐着特色菜。
图尔特抬起头看向修格斯，投去寻求帮助的目光。
“我都可以，和你点一样的就行。”
结果在店老板热情的招待下，从主菜到甜点点了一套。
“会不会点太多了……？”
“不会，你这几天辛苦了，吃点好的放松一下比较好。”
“我没事，修格斯才是比较辛苦。”图尔特泯着嘴，难得二人之间没有了话题。
“我看得出来，你有很多疑问，你问吧，我会回答你的。”没感情的平静的声音。
“那我就问了，虽然你以前肯定出入过无法区，但他们认出你之后都特别害怕。”
“嗯，我以前经常因为任务要求来到这里。”
这时菜上了桌，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图尔特像往常一样等待修格斯试菜。
“不用了，他们已经不会再动手脚了。”
“哦……”图尔特还是有些不习惯。不得不说这次的菜都做的很好，味道可以和一些餐厅媲美了。
“对了，刚刚说到哪了，所以发生了什么？”
“我护送老板经过这里，他们试图伤害老板，虽然不严重。送老板离开这里之后，我又回到这里。”修格斯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修格斯？”
“你先吃吧，吃完饭我再接着说……”
“哦……”图尔特低下头去继续吃饭，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根本不了解修格斯，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他是生化人，是令人畏惧的杀人不眨眼的怪物，是自己从来没想过也无法触碰的世界……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早已无依无靠，除了继续留在他身边别无选择。
但是我相信修格斯是爱我的“我相信你。”
面对图尔特突然的一句话，修格斯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即使我对你什么都不了解，我也相信你。”
之后没再有交流，二人之间的气氛再度陷入沉默。
“我，以前是作为生化战争机器而存在的”修格斯说话了“那之后我又回到这里，屠戮就这里近一半的人。”
虽然已经想到了是很残酷的事件，但图尔特还是顿了一下。
“剩下的一半刃留着给他们收尸。”
修格斯的语气平静的就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而图尔特只觉得嘴里的东西没了味道，不知是因为吃饱了还是别的。有什么可怀疑的呢？他昨晚不是还随手杀掉了四个人吗？
杀戮机器……我的父亲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修格斯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图尔特。”
“……”
“抱歉，我吓到你了是吗？”
说没有肯定是假的，图尔特低着头不去看他。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想和你过普通的生活，如果你害怕、接受不了，我不会再杀人了……”那声音听起来如此动摇，看着图尔特的反应，修格斯急切之余，小心地伸出手如碰图尔特的手，触碰到的瞬间，那手抖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开。
就像他曾说的，杀死的都是法律不保护以及不想保护的人，在面对诺瑟时也没有贸然出手，是被打了一枪之后才选择的还手。
图尔特放下手中的餐具，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我是有点害怕，但是从见到修格斯起，你所杀的人不都是为了我吗？修格斯已经很努力了，很努力的在隐藏自己，温柔的对待我不让我害怕。”
他本来也不是人类，他是杀戮机器，但是他在为了我而改变。
图尔特亲亲他的指尖“我能感觉得到你在努力改变，我也要去尝试理解你，毕竟我们今后还要在一起很久呢。”
“图尔特，我……”第一次感受到内心如此激烈的感情，修格斯一时哽咽，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捧住图尔特的脸“谢谢……”
说完便吻了上去，不顾他人的目光，二人拥吻在一起。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展现过纯粹的感情了，即使对方是令人恐惧的‘魔王’杀戮机器，那些人也忍不住偷看几眼。
当然，这一幕也被店老板看在眼里。修格斯听得到躲在厨房门口的店老板正在对着手机窃窃私语什么，但现在图尔特正在兴头上，两颊泛红地吃着甜点，那模样可爱极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虽然有些波折，但午餐时间还是愉快的结束了，修格斯拉着图尔特到前台去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