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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无情的工具人

 

“你说什么?”沈思墨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岩廷叹了口气,无奈重复道,“这段时间,你要先离开勿忘渊。”

“不行,我不同意。”不待岩廷解释,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绝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先听我说。”岩廷拉住他的手腕,语重心长地道。

“我不想听。”沈思墨气呼呼地捂住耳朵,拒绝交流,后退一步,红着眼看向岩廷,委屈地说道,“你肯定又要说什么为我好的话,然后把我推开,我不要。”

“我不要你自以为是地为我好,我不需要。”他的眼眶酸涩,声音略显哽咽。

“一辈子待在勿忘渊,出不去,也没什么的,这里很大,我也很喜欢,而且有你,我想陪在你身边。”

岩廷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心尖又酸又软的,深深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没那么简单,如今的勿忘渊,已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沈思墨立马道,“那我更不能走,我要留下来,和你生死与共。”

岩廷看着他严肃认真的小脸,生气的时候,绷得紧紧的,可爱得不行,哑然失笑道,“墨儿,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沈思墨羞恼地瞪他一眼,似是在怪他,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岩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不是让你永远离开,只是需要你去找一个封印之法。”

沈思墨被安抚下来,抿了抿唇,眉头微皱,指了指萧祁二人,问道,“他们去不行吗,一定要我去吗?”

岩廷点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沈思墨疑惑。

他解释道,“那封印之法,名为四象阵,在一个叫极乐门的宗派手中,而那个宗门,行踪不定,只有我能感应,我不能离开勿忘渊,但你身上带着我的蛇纹,和我气息吻合,也会有所感应。”

沈思墨想起,他只是在自己眉心随意一点,便种下蛇纹,看似很简单,便不甚在意道,“那你也给他们一个蛇纹,不就行了吗?”

岩廷一顿,看了眼龙修崖二人,眼底浮现一抹嫌弃,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可知蛇纹是要什么条件才能种下?”

“嗯?”沈思墨一脸懵。

岩廷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只有从内而外,染上我气息之人,才能得到蛇纹认可。”

一股凉凉的触感,缠上手腕,沈思墨低头一看,一条灵力所化的青色小蛇,盘在他的皓腕上,嘶嘶吐着细长的信子,眼中灵性十足。

这种小蛇,进过他下面的前后两个穴,融入他的体内,消失不见,他也一直感受不到,不知道有何用,只当是寻常的灵力滋养,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用处。

他顿时脸一红,双颊滚烫,不由自主地夹紧腿,身体一抖,女穴似乎又流出一股温热的淫水儿,腿根处感觉湿湿黏黏的,身边的空气,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岩廷闻见,手指微动,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龙修崖他们面前,隔绝那香气飘过去,唇角微微勾起,故意问道,“需要我帮他们种吗?”

“不、不行。”沈思墨涨红了脸道。

这么一打岔,对于出勿忘渊,他也不在拒绝,板着小脸,不情不愿地答应,瘪了瘪嘴,带着几分赌气,不满地嘀咕道,“你不怕我出去了,再也不回来了吗?外面花花世界,可比这里有意思多了。”

岩廷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面上在笑,眼底却一片冰冷,淡淡道,“无妨,你若是不回来,我便出去寻你,至于世人的生死,三界的存亡,仔细想想,我也不是那么在意。”

“这还差不多。”沈思墨一笑,踮起脚亲在他唇上,“你只能最在意我。”

“当然。”

哄好了沈思墨,岩廷将此间事简单与龙修崖和萧祁说了一下,让他们陪着走上一趟。

免费的打手,不要白不要,这两人联手,三界之内,应是没多少敌手。

此去,吉凶难测,那极乐门,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他不放心沈思墨一个人前往。

虽不喜这二人对沈思墨的心思,但有他们护着,沈思墨会安全得多,他也会安心,只能暂时容忍他们一些时日。

岩廷到底也舍不得沈思墨,一直送他走出勿忘渊,再想往前,一脚踏出去,整个勿忘渊的大地,便剧烈地颤抖起来,地面开裂,黑影疯狂冲击封印。

龙修崖和萧祁上前一步,将沈思墨护在身后,岩廷轻叹,皱着眉,退了回去,一切回归平静。

他这一生都被勿忘渊所困,只能目送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眼神幽怨,身形竟有一丝寂寥。

龙修崖亲昵地搂住沈思墨的腰,笑吟吟地贴着他耳边说些什么。

忽然,沈思墨猛地推开他,转身朝岩廷跑了过去。

岩廷张开手,牢牢地接住他,抱了个满怀。

“师尊,你要等我。”

“好。”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岩廷每一句都会回答。

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

微凉的唇,和温软的舌,紧紧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龙修崖冷着脸,语气不善道,“又不是生离死别。”

沈思墨被亲得浑身发软,才被岩廷放开,嘴唇亮晶晶的,很红,嘴角还挂着银丝。

他不在意地抬手擦了擦,眼睛一直盯着岩廷。

“师尊,我真走了。”

“好。”岩廷轻声应道,拉着他的手,温柔地吻了吻白嫩的手心,缓缓松了手,“去吧,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遇到不能行的,就放弃吧,我再想别的办法。”

沈思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龙修崖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盯着他红红的唇,目光微暗,语气幽怨地说道,“思墨,你不能厚此薄彼。”

沈思墨一扭头便被他吻住。

他们还未走出岩廷的视线,龙修崖忽得感到一股威压席卷而来,身为龙族,他们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还是扛不住,身形一沉,双脚陷进地里,头上冒出来两只金色龙角。

沈思墨趁机推开他,捂着嘴,不让他再亲,舌根被吸得发麻,唇瓣火辣辣的。

龙修崖回头,恶狠狠地看向岩廷。

二人目光碰撞,针锋相对。

比起萧祁,岩廷更不放心龙修崖,此人极为不安分。

龙修崖双掌一拍,将威压驱散,从地里把自己拔起来。

气不过的他,故意和岩廷较劲,暧昧地搂着沈思墨的腰,在人脸上亲了又亲,一脸得瑟又嚣张。

沈思墨一次次扒开他的手,又被他不厌其烦地缠上来,最后懒得管他,随他去。

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那所谓的极乐门,得到四象阵。

看着他们走远,岩廷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往回走,耳边又响起那些嘈杂的嘶吼,尖叫,心烦气躁,一掌拍在地上,骂了句,该死的东西,耳根子瞬间清静。

他一直都听得见,但不受影响,而今沈思墨离开,他只觉得,这些东西变得极为烦人。

一路上,龙修崖喋喋不休,深情地和沈思墨诉说着他久别重逢的想念之情。

沈思墨不理不睬,他也能自说自话。

而萧祁却一反常态,不主动靠近,只是默默跟着,不争不抢。

沈思墨犹看向从头到尾,一直很安静的萧祁,犹豫着问道,“萧祁,你要亲我吗?”

龙修崖立马大叫,“不可以!”

沈思墨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巴掌拍开他靠近的脸,直视着萧祁。

萧祁愣了下,受宠若惊道,“可以吗?”

沈思墨舔了舔唇,还有些许刺痛,点点头,对他道,“你轻一点亲。”

龙修崖拦在他们中间,甚至,对萧祁大打出手。

他从一开始就看萧祁不顺眼,如果不是为了思墨,根本不会与这人同行。

得到大造化后,他实力是很强,可萧祁根本不惧他。

二人再次打得火热,沈思墨也懒得劝架,找个地方坐下,百无聊赖地看他们过招,捡了根木棍,在地上乱写乱画,脑子里想的,全是岩廷。

才出来这么一会儿,便想得不行。

二人打得都挂了彩才停了下来。

沈思墨也停下来,低头一看,地上画出来的,分明是岩廷的名字。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对他们说道,“打够了吗?没有的话,可以继续,我不介意。”

“不然,你们留在这打,我自己去找。”

“那怎么行。”龙修崖跑过去,抱着他,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闷闷地道,“思墨,你不能这么对我,不公平,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他一边蹭着,还要伸手,隔着衣裳在他胸前抓揉。

柔软的乳肉被抓得又疼又痒,乳头硬硬的,沈思墨不自然地夹着腿,腿根无意识地蹭了蹭,用力推开他,面色微红,认真道,“龙修崖,也许你不爱听,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和他曾经,的确是差一点便要成亲的。”

“至于你,我说过,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你不要再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了。”

龙修崖震惊地看着他,急切地辩驳道,“不是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你只是忘了我们相爱,忘了我,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那我也不再是我了。”沈思墨接道,“你喜欢的,是记得你,喜欢你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龙修崖竟无法反驳。

沈思墨走到萧祁身边,牵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对龙修崖说道,“从现在起,你对我做的,我都会同意他做。”

“不行!”龙修崖坚决拒绝。

沈思墨没理他,扭头,吻上愣神中的萧祁,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两条细长白嫩的藕臂,软软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手指轻轻抓着他背上的衣裳,故意吻得很投入。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萧祁措手不及。

他愣了好半天,才被唇上的温软唤回神,反客为主,搂着怀里人细软的腰肢,一边舔吻吮吸那两片柔软得不像话的绯红唇瓣,一边将手搭在那两瓣挺翘饱满的臀上,爱不释手地用力揉搓。

如同久旱逢甘霖,他急切而又不知足地汲取着沈思墨口中的甜美,温柔中又带着些粗鲁,将人方才嘱咐的,轻一点,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亲得人眼前发黑,喘不过气来。

龙修崖握紧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面色铁青,手背上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冲过去,使用蛮力,一把拉开他们,一拳朝萧祁砸过去。

萧祁被打搅好事,本来就烦,自然也不能老实站着让他打,一还手,两人不由分说地便再次打了起来。

看着他俩交手,沈思墨轻嗤一声,转身走了。

二者见状才休战,追了上去。

龙修崖控制不住自己,一看见沈思墨,便情难自禁,一路上,总忍不住对他动手动脚,甚至还动嘴。

沈思墨也说到做到,一碗水端平,白白叫萧祁占了好多便宜。

于是,纠结的人变成了龙修崖,想碰又不想碰。

一看到萧祁和沈思墨亲近,便气得眼红,冲上去和人干架。

萧祁也不是什么善茬,一而再,再而三被挑衅,下手越发狠辣,招招下死手,以至于,两人身上,脸上,总是青一团,紫一团的。

跟着眉心蛇纹的指印,沈思墨三人一路走走寻寻。

终是在一处雪山脚下,发现极乐门的踪迹。

蛇纹妖冶而滚烫,青光大盛。

在他们面前,忽得出现一扇诡异的黑色大门。

龙修崖二人谨慎观望,驻足不前,沈思墨却着急,推门而入,一脚踏进去。

那门看上去高耸入云,厚重宽大,却被他轻易推开,仿佛没有重量,轻飘飘的。

龙修崖和萧祁连忙追上去,紧随其后,也一脚踏入。

门内的世界很古怪。

三人眼前晃过一道强烈的光,而后看清眼前之景,顿时愣住,面面相觑。

他们置身于一个巨大宫殿,金碧辉煌,琳琅满目。

到处是金灿灿的,异常高调夺目,像皇家宝库一样。

里面的东西,虽然贵重,却皆是凡品,没有一点灵性。

在勿忘渊待惯的沈思墨,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有些俗气。

更不用说龙修崖二人。

一个是青龙族少主,一个是天君,什么东西没见过,对此嗤之以鼻。

龙修崖四处看了看,面露不悦。

“那条蛇把我们引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想让我们给他带金子回去?”

他凑到沈思墨面前,表情贱兮兮的。

“勿忘渊这么缺钱吗?那不如,你跟我回龙族,我们族内可多宝贝,你会喜欢的。”

“不许对师尊出言不逊。”

沈思墨柳眉竖起,恼怒道,抄起手边一个金盏便朝他砸过去。

他身手敏捷地躲开,面目扭曲,夸张地大叫道,“美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一个劲被他占尽嘴上的便宜,沈思墨气结,眼睛红红的。

一手插腰,指着他,咬牙切齿地对萧祁道,“你帮我打他,我让你亲个够。”

“一言为定。”

萧祁当仁不让,他本来便看龙修崖不顺眼,更别提沈思墨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这些日子,他逐渐摸清龙修崖的招式套路,隐隐有压过一头去的趋势。

看见龙修崖挨打,沈思墨十分解气,在旁为萧祁助威,指哪打哪。

龙修崖一边还手,一边还能分心调戏他。

上一秒还在萧祁面前,下一秒便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边。

没做别的,只是在他脸上亲一口便跑,不一会儿便亲得他一脸口水。

红红的嘴唇上也被亲到好几下,亲他嘴角时,还故意伸舌头舔。

他躲闪不及,根本猜不到人会出现在哪个方位。

只能紧咬着牙关,不让人趁虚而入,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你无耻!”他气得小脸通红,破口大骂。

“找死。”

见状,萧祁寒声道,神色越发冰冷,手上酝酿着杀招,连沈思墨也感到危险。

他虽气,却没真想要龙修崖命,不过是想小惩大诫,让人吃点苦头。

“萧祁,别伤他性命。”

他话出口,却来不及阻止,萧祁的杀招已经丢出去。

危急关头,不知是哪根筋搭错,鬼使神差的,他冲上去,挡在龙修崖面前。

他原本想着,岩廷留给他的护身符,能挡下这一击。

但龙修崖也不是吃素的,左躲右闪,都是故意的,逗着沈思墨玩。

真有危险,也不可能让他挡在前面。

龙修崖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圈,如无底洞,吞掉那致命一击。

殿内的东西被他们打得乱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

二人在后退过程中,又撞倒不少摆设。

都是龙修崖后背撞上去的,他皮糙肉厚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过,哐哐当当落在地上的东西中,有面镜子,飞到沈思墨手中。

“这是什么?”

他诧异地看着手里的镜子,金色的镜面根本看不清人脸。

“背面有字。”龙修崖将他手里的镜子翻过去,提醒道。

背面刻着三个字。

“望前尘。”

沈思墨刚开口念出这三个字,忽得,一道强烈无比的金光,将他和龙修崖照进去。

“墨墨!”

在他的身影消失之际,听见萧祁竭力地大喊。

他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再次出现光亮,沈思墨双脚落到实处,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古老的祭坛。

祭坛四周有八根直冲天际的,高耸入云的粗壮石柱,极具压迫感。

这种威压,他只在岩廷身边感受过。

和他一起被金光带进来的龙修崖,不知所踪,一个人有些怕怕的,心里发毛。

忽然,祭坛涌进来一群奇奇怪怪的人。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羽毛做的红衣,头发上也插着长长短短的红羽。

人群簇拥着一个少年,缓缓走进祭坛。

他们一个个面色激动,叽叽喳喳,兴奋地交谈着,说着飞升,轮回之类的字眼。

沈思墨听不大明白,但很奇怪,他们似乎看不见他,直接从他身边穿过去。

经过时,他看清那个少年的脸,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惊讶地瞪大眼。

他被迷心智似的,抬脚跟上去。

少年在祭坛中央站定,几位老者腾空盘坐于八根石柱之前,念咒施法。

他忽然扭头,看向沈思墨,好似在隔空和他对视。

沈思墨心里诧异,难道他能看见自己,他到底是谁。

“我是你,你也是我。”沈思墨耳边传来这句话,声音是年少的他。

所有穿红色羽衣的人,齐齐朝他跪下,手握成拳,放在心口,神色无比虔诚。

“愿少主涅盘成功,壮我朱雀一族。”他们扯着嗓子,大声道,声势骇人,场面震撼。

与此同时,一束红光笼罩住祭坛中央的少年,也落在沈思墨身上。

两个人的身影慢慢重合,有些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沈思墨的脑海里。

一帧帧一幕幕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无比清晰,在他眼前闪现。

他终于懂得龙修崖的执着。

在漫长的轮回长河里走走停停,重复他经历过的,对他而言,又陌生的一生。

他原本是朱雀一族的少主,和龙修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族关系好,姻亲是常有的事,他们俩更是指腹为婚,在肚子里便定下来。

少主配少主,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是人人艳羡的一双。

龙修崖长沈思墨几个月,懂事得早,一直把他当自己的童养媳照顾。

关于他的事,从不假手别人,向来是亲力亲为,比他父母照顾得还细致周到。

沈思墨也从小便知道,自己长大以后要嫁给修崖哥哥。

他喜欢修崖哥哥,动不动便要人抱,要人亲,一天到晚,黏人得很。

大家都笑话他是龙修崖的小尾巴,他也不羞不恼,还挺高兴。

后来,他再大些,明白男女之事,便有意躲着,避着龙修崖。

于是,黏人的变成龙修崖,颠倒过来。

再后来,为朱雀一族的未来,他要进入轮回,尝试涅盘。

一旦成功,他将会进化为拥有上古血脉的不死鸟。

朱雀族在神兽界的地位,将截然不同,成为不逊于吞天蟒的存在。

可惜,上天没有一直眷顾他,全族人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最终还是失败。

之后,他失去记忆,转世成为凡人,拥有既定的命运。

凡人的际遇,是仙界定好的,不可被强行打断,更无法改变,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龙修崖一次次,带着记忆进入轮回,费尽千辛万苦寻找他。

带着记忆入轮回,要承受多上千万倍的痛苦,尽数加诸其身。

但和忘记沈思墨相比,这一切,又显得那么容易接受。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沈思墨,却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护他无忧。

不敢出面,不敢插手他的人生,即使沈家出事,看着他痛苦,自己亦心痛如刀绞。

后面,进入勿忘渊发生的事,他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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