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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等待

 

金娴有一点不太循规蹈矩的野x,急起来就暴露本x,光脚到处跑,没有心理负担。

戚梦年莫名想起早年的事。

第一次跟她做是在酒店,转天,他开车带她回住处——那时候还没有给她买这房子。

他一个单身男人,每天忙于工作,之前一直住在市中心的平层公寓,楼下车水马龙,室内也没有好好布置,只有一个优点,离公司近。

他只有下班后半夜回来休息几个小时,拖鞋都只有一双。

金娴披着他的西装,仍然穿着那件r0u乱的裙子,踩着细带高跟鞋站在门口看。

她默默把鞋脱下来,赤脚踩进屋。

她低着头,鼓起勇气,很生涩地说:“……我、我就住在这里吗?”

光脚站不太稳,她晃晃的,低着头逃避他的注视,领口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上还有红痕斑驳。

但是像个小孩。

他说是。

她就把他当成“老板”。一直很乖,每天待在家里一个人玩,晚上与他碰一面,日复一日。

他不能准确描述那时候的金娴对他是什么感情,他觉得她该害怕他,才能这么听话。

但有一天,他凌晨三点下班,r0u着太yanx开门,满脑子都是第二天的日程。

屋里没声音,金娴应该已经睡了,他走进浴室洗澡。

水声淅淅沥沥,无法遮掩。

卧室里响起一声细软模糊的“嗯”,窸窸窣窣一阵,浴室门被推开。

“……你回来了?”她赤脚踩在地上,梦游一样对他说话,“怎么忙到现……”

看到他的一瞬间,睡意朦胧的漂亮眼睛突地睁大,她猛地清醒过来:“对不起!”

他还在洗澡,满身的水和沐浴ye,身t微侧,shill地转头看她。

他并不介意。

他只是突然明白,每一天,每一晚,她都在守着时间,等着他,然后找到他。

那晚他们没有做。

第二天他起床上班的时候,金娴也依然在睡,睡得很香,让人嫉妒。

他低头看了半晌,轻轻吻了她一下。

戚梦年提着她的拖鞋过来了。

“抬脚。”他俯下身,单膝跪在她面前。

……没生气?

金娴俯视他的头发,忽然得寸进尺地想:把他踢倒可能挺好玩的。

什么金佛,踢……

“阿娴?”他似有所觉,抬头看她。

声音不含质问,但是她缩了一下,收了那些坏念头。

……改天再实施。

“别闹。”他道,她月经不规律,痛经严重,都是从小生活不好落下的,医生说过不能受凉,“不然明天就看医生……”

“不用了。”她快速打断。

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看了西医,吃短效避孕药补充雌激素调经。她可以真是喝够中药了,那味道想想就恶心。

她脚尖蜷缩,右脚谨慎又迅速地抬起来,被他单手抓住脚踝。

他掌心在她脚底轻抚一圈,痒得她差点摔倒,慌乱按住他的肩膀。

被她抓住的肩膀坚实而温暖,低头看去,他正在帮她套上拖鞋。

“另一只。”他道。

行。她配合着他。

怪不得人家说他喜怒不形于se。都这样了还跟往常一样似的,表现得涵养出众,有意义吗?

直到戚梦年平平常常地道:“你今天听说了什么流言?”

听说流言……

毫无心理准备的金娴,心里咚地一声,整个人僵住了。

完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记恨沈欢言了!保护我方队友!

她慌乱了一下,声音g涩,故作不解:“什么流言?”

他微笑:“这需要你告诉我了,阿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这样对我……是什么理由?”

他想了又想,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事让她反感他。

除非有人无中生有,凭空w蔑。

她哽住。

当然是……跟别人结婚……

他催了她一声:“说吧。”

说了他才能辩解。

本能告诉金娴,赶紧坦白,坦白从宽。

她心里根本藏不住事,尤其在他面前。

戚梦年把他亲爹b退位才接管了公司,又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混到如今,人人惧怕,他一旦对没接触过社会的社恐较真起来,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碾压。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心里装着什么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平日他由着她混,但是只要他开始追究……

虽然不用刑,心理压力却跟刑讯拷问没什么两样。

但金娴只是没用,不是没义气,没良心。

不能出卖好友。怎么才能把沈欢言从她和戚梦年的破事里摘出来……

她咬住嘴唇,指甲不自觉地抠到他肩头的皮r0u里。

戚梦年轻声问,声音稍哑:“编出来了吗?”

这些心虚小动作太多了,她抓得他有点……

“……”她听见“编”字心里又一咯噔,yu盖弥彰地嗫嚅道,“我才不是……”

她腿有点发软。因为他握着她的脚腕,缓缓摩挲,渐渐收紧。

焦急中对他的恼意翻搅着,她灵光忽然一闪。

不能牵扯沈欢言,也不是她的问题,那当然就要攻击他。围魏救赵,倒打一耙。

她说:“你别这样,控制yu这么强……”

“我喘不过气。”

她说她想有自己的空间,戚梦年静默了一会,今晚竟然让她一个人住主卧,他去客房了。

金娴坐在床边发愣,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伤人了。

毕竟他还算好声好气的,结果她直接揭短……明明她知道这是他安全感的来源,是他们多年的默契。

屋里空空的,她好多年都没一个人睡了,一时不太习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想到他在客房不知道在g什么,她就觉得不安。

但同时,不用担心怎么逃避他了。

她往床上一栽,眼睛一闭。

大脑是个用进废退的器官,金娴好久不动脑子,现在脑子里空空的,转都不转一下。

她像个只凭本能的动物,慢慢呼x1着。

床单上残留着淡淡的檀香味,她情不自禁x1了一口气,又忽然翻身,滚到属于她自己的那一边。

她又叹了口气,抓住床单。床单颜se浅淡,像藕花r0u皱,se泽暧昧。

也许这张床上留下的记忆太多。她一个人躺在这里,被他挑起的yuwang逐渐恢复,竟然和烦闷的情绪一起……

攥住了她的呼x1。

此刻不到十一点,她发现自己在幻想。

幻想等待。

习惯如此,她幻想着他和往日一样进屋,就像刚刚回家来。

戚梦年很安静,他脚步放轻,连灯都不会开,预想她已经睡着,不愿意把她吵醒。

但他满身檀香味,香气像雾一样渗透,就算她已经睡着了,没有睁开眼睛,本能也知道他在哪里。

她伏在床上,柔软的床垫随着她呼x1的频率缓缓起伏轻晃,卧室里静谧得令人窒息。

他会站在床边,在黑暗中凝视她。

金娴的睡姿很不安分,如果他不在,她会抱着被子,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

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像有重量和热度,让她的皮肤凭空生出被触0的触感,一寸一寸,一点一点……

她常常是迷迷糊糊被他看醒的。

嘴唇都不用张开,哼两声,他就俯下身,扯出她抱紧的薄被,被她张开的手臂抱住脖子。

身材高大的男人,能轻易地被半睡半醒的她拉进怀里,跪在床边。

他放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有磨砂似的颗粒质感,在她耳边轻震:“……吵醒你了?抱歉……”

让本来睡得舒服的她,做了春梦似的,身t渐渐热起来。

她闭着眼睛把他抱得更紧,虚软无力的手臂向下伸,从他肩头向他脊背上滑,他紧张起来的肌r0u块块分明,隔着单薄的睡衣也明显,被她0得颤动紧绷。

他拨开她脸上散落的头发,低头吻上来。

微微发烫,微微sh润,他的嘴唇尝起来像是会融化一样缠绵,她反复吮x1,像在品尝食用他,同时也被他吃掉。

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脸se憋得一片绯红,他的手会落在她背上,像安慰,也像引诱……顺着脊背滑动到腰间。

猛地攥住床单,金娴忽然睁开眼。

幻想太多。

都是假的……

他还在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檀香味更重了,丝丝缕缕绕着她转,她忽然发现这气味不只是在他靠过的地方存在,而是熏染进她每一根长发,还有她的颈间,身t……刚刚被他亲吻ai抚过的地方。

她已经被点燃,这火蔓延不肯熄灭。

难耐的q1ngyu让她的目光失措地游移,寻觅,金娴忽然看到床头柜上。

那一串被她扯得微微散开的佛珠,珠间依然露着红线。

这东西不久之前刚从他手腕上脱下来,一颗一颗,在灯光下se泽暧昧温润,x1引着她的眼睛。

这好像是戚梦年十五岁就戴在身上的东西,今年他三十岁,也算陪他走过半生,粒粒珠子日日与他的手腕摩挲紧贴,是他的气味,也仿佛……被他的t温同化浸染。

……

这东西她碰过。

但跟她shang时,他从不戴。

佛珠是他多年的信仰,他禁yu的代表……也是她眼里的……贞c枷锁,极度克制下压抑的汹涌seyu。

金娴为她自己荒谬的想象短暂一笑,身t却更热。她在床上无声翻滚,仰进他曾依靠的那一边,心脏古怪地颤动,犹犹豫豫回头看了一眼门。

没声音,他大概已经在客房睡下了。今晚他应该不会来拿东西吧。

她莫名口渴起来,又看了看佛珠。

她伸手。

雪白纤细的五指被台灯照得像软玉一般,她在木质柜面上迟疑前进,一进一退,好似含情ai抚,鲜红的指甲带着馥郁靡丽的香yan,指尖屈起,缓慢一搭。

指腹碰到圆珠,凉而y。

小腹隐约发紧。

她蓦然觉得自己像是让他堕落的yan鬼,w染圣物的妖怪。

……

她不做什么。金娴默默告诉自己。

这绳子快断了,她就只是……就只是看一眼。

哗啦一声,念珠被拎了起来,松垮的绳子挂在她的掌间,红线露出短短一截。

她仰面躺在床上,台灯照她的眼,她眯起眼睛,r0ucu0着一粒粒珠子,对着灯看。

圆珠的影子映在她脸上,影影绰绰地晃、碾、转,她仰着头数,一,二,三。

一珠一声佛。

她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佛……她不管。

珠子上有浓烈的檀香味,她仰头嗅闻垂下来的那一段摇晃的绳结。

睡袍凌乱,她翻来滚去,颈间x口露出大片被吮吻的红斑。

红se的绳结拂过她的鼻尖。

忽然很想咬一下。

红唇微启,露出粉se的舌尖。

又很快合上双唇,她握着珠子翻个身,双腿悄悄夹紧,无声发喘。

……给他弄坏吧。

扯烂红线,把每一颗念珠咬上印子,涂上她的口水,让他碾动念珠的时候不得不想起她来。

拜的哪门子佛,他怎么修行成一个凶狠的、无耻的、满口谎言……又se情的混蛋。

屋里一片安静。

金娴把脸埋进枕头,深深呼x1,握着念珠的手贴在x口,一粒粒y珠相互碰撞,嗒嗒的碎响被掩埋在她的皮肤表面。

经过绵软的x口,不知何时凸起的rujiang……肋骨,小腹,还有……

隔着睡袍,她把它放在腿间窄窄的细缝里,嘴唇咬得发白。

“……唔……”枕头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呜咽。

她x口剧烈起伏,心里充满了yuwang和恶念。

如果他戴着念珠0她,被她骑在手腕上,应该就是这个感觉。念珠被她抓得温暖起来,在她大腿内侧的软r0u里压出小小的红se圆斑,带来奇特的快感。

坏蛋。

她默默想着,却低y起来。

他b她熟悉她的身t,也不给她机会ziwei,把她照顾得妥帖。

她用这种东西生疏地碰自己……羞耻,又有点痛,快感在x腹间不停累积,却无处疏解。

她掌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浸sh了念珠,珠子一粒粒在她手里旋转,她的指甲陷进了自己的手心,掐出一个个深红se的月牙,一边焦灼,一边有点难堪。

还不够。

要不然……

金娴悄悄地撩起睡袍下摆,膝盖和半截雪白的大腿露出来,沁着莹润的粉光,她错开膝盖,微微分开来。

直接放上去是不是太坏……可是浸透yshui,将它打sh,好像也……

她一边想着,一边按住了内k的边缘,低声喘息。

一阵冷风吹过。

门无声无息开了。

男人的影子照进来,却止步在门口,轻声问:“阿娴……”

“——唔!”金娴浑身一激灵,猛地合起腿,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戚梦年——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

她手里不自觉地用力,珠子在她手里发出细微的抖动。

他道:“我以为你睡了,怕吵醒你……”

她双腿发抖,脊背僵y,睡袍的下摆从腿上滑下去,挠得她很痒。

戚梦年道:“你有没有看见——”

他的佛珠?

金娴无言以对,手指僵y。

“啪嗒”、“啪嗒”……

珠子滚落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本就松垮的红线在她手中崩断,三两个落在地板上,滴溜溜打着转,一粒跑得极远,告状似的,骨碌碌滚到它主人的脚边。

剩下的珠子,都悄然暧昧落在她身下的床上。

她手里只剩下一条红线,缠绵地绕着她的指尖。

他弯腰,将滚到脚边的珠子捡起,置于指尖。

金娴跪在床上看他,脸se越来越红,抖着手在床上到处0,把散落的珠子各自捡起来,抓了一手都握在掌心。

他忽然道:“这是什么?”

“啊?”她望过去。

他依然站在门口,低头端详那一粒珠子,声音变轻:“怎么……sh了?”

不只是sh了。

晶莹的yet蹭在他指腹上,浸润他的指纹,滑腻感是暧昧熟悉,仿佛还带着t温。

毫无疑问,这温度属于她。

“……”金娴几乎想夺门而出,逃避他合理单纯的疑问。

撒什么谎b较t面?说她睡觉流口水了,还是辩解说她哭了?有用吗?

她避而不答,捏着满手散珠道歉:“我不小心弄坏了,对不起……”

弄坏了。

显而易见。本来就被她拽得线断了,散了也是正常。可是她脸se这么红,睡袍下摆卷着……还有这sh润。

戚梦年反复r0u弄着那颗被他捡起的佛珠,sh润感被他全部按在指掌间,擦拭g净,他满心妄念,无法安静。

“是吗。”他目光沉沉,脸上没什么笑容,声音也越发轻不可闻。

“……”金娴吞咽口水。

他生气了?也是,这是他戴了十五年的东西。赶快找齐。

她瞥了一眼,戚梦年还站在门口附近,走廊的灯通过门框进来,光g出他的轮廓,看起来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气势。

戚梦年在看她。

她为求原谅,弯着腰在床上爬来爬去到处0,一把细腰腰深深陷下去,偏偏t0ngbu浑圆翘起,黑发如云裹了一身,摇曳间生出诱惑的风情。

非常适合,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然后……

“别找了。”他道,声音温和沙哑,“没关系。”

怎么会说没关系?

金娴心里更内疚了,她从床上下来,膝盖已经跪红了,小腿上有一粒粒圆圆红印。

她抓了满手的珠子,像是被恶毒继母命令挑豆子的辛德瑞拉,可怜巴巴向他小心翼翼捧着珠子,认错似的低头,一步一步挪过去:“要不然,你先拿着这些。我明天再——”

肩上一紧,他单手握住她的肩头,拉她跌跌撞撞两步,差点撞到他怀里。她手忙脚乱地把快掉下去的珠子捂在肚子前面,总算没叫它们重新掉下去。

“阿娴。我只想问一件事。”他打断她的话,轻声又问了一次,“这上面sh的,是什么?”

金娴哑然,盯着他近在咫尺的x口。说用他的佛珠ziwei好像太尴尬了,再说,他们这些有信仰的人有什么讲究具t她也不懂,最好不坦白。

她心虚地撒谎,使用了备用答案,耳朵红透了:“可能是口水吧。”

“……口水。”他慢慢重复这两个字,从她手里捡出两颗,仔细端详。他注视她的目光更暗,耐心请问:“味道如何?”

金娴根本说不上来,她只能忆起鼻尖晃来晃去的檀香味,跟此时此刻的他身上味道完全相同。

这么香,尝起来应该是有点苦。经过简单推理,她y着头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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