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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姜若脸色白了几分,嘴唇嗡动,却无法发声反驳。

因为,姜舒愿所说的,是事实。

他确实跟郁明简分房睡。他们的婚姻,从最开始……就是为了应付差事,没有实质内容。

“你找明简的话,我不知道他几点回。”姜若沉闷道,“要不你去公司找他吧。”

“我也不算找他。”

姜舒愿丢下话,大步往楼上去。

姜若吃了一惊:“舒愿!”

姜舒愿没理他,步子又快又急,不一会儿就走到郁明简卧室门口。正要推门而入,姜若也跟了上来,刚到楼道口就摔了跤,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

姜舒愿皱眉:“你这摔跤的毛病还是没好啊,爸爸提过几次要带你去医院,你就是不去。”

“明简还没回。”姜若忍痛说。

“我知道他没回。”姜舒愿一把推开房门。

姜书愿如此随意进出别人起居室,实在出乎姜若意料。更令他错愕的是,姜舒愿进去后,自顾自拉柜门、翻抽屉,很快把郁明简原本整洁的卧室弄得凌乱不堪。

不知姜舒愿到底要做什么,姜若有些慌神,语气都着急起来:“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似乎姜若的问题很可笑,姜舒愿冷笑一声,把姜若往旁边推开:“你别管,我在这儿又不跑,郁明简怪不到你头上。”

他拉开床头柜,把里面的日常物品一股脑儿倒出,从最底层的抽屉,找到一串玛瑙手链。

姜舒愿这才停止翻箱倒柜的行为。

他把手链在姜若眼前晃荡两下,唇齿里吐出话音:“这是我设计的手链,我现在想要拿回去,有问题吗?”

姜若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不只是没说话,就连呼吸,也仿佛消失了。

姜舒愿戴上手链。他先是戴在右手,觉得跟其他的几条手链不搭配,又换到左手。做完这一切,他才想起姜若的存在,挑衅地看向自己哥哥。

姜若垂低双眸,因为竭力忍耐情绪,唇瓣都快失去血色。

他的哥哥,姜若,总是这幅怯懦模样。

姜若母亲与姜为臣之间婚姻,从最开始就缺乏感情基础。她被父母强迫嫁给姜为臣,婚后情绪郁郁寡欢,跟姜为臣夫妻关系不睦。生下姜若后,据说到了不让姜为臣碰的地步。姜为臣有钱,不缺她一个,在外面索性养起情人。但姜若母亲既不让丈夫亲热,又无法容忍丈夫出轨,一次情绪歇斯底里,差点把房子烧得精光。姜为臣又怒又怖,决意跟姜若母亲离婚。姜舒愿的母亲舒荷,借此抓住机会,摇身一变成为姜家新的女主人。

姜家名正言顺的长子姜若,反而成为姜家最不被关注的存在。过于文弱安静的性子,让人觉得不管怎么踩在头上,肆意欺辱,也不知道反抗。

偏偏这样一个人……竟然跟郁明简结了婚。

想到这里,姜舒愿幽然开口:“你跟郁明简结婚后,就没上来过吧。”

姜若气息静静的。

姜若执拧的沉默,让姜舒愿的语气忍不住尖锐起来:“你想从我手里抢走郁明简,我都搞不定的人,轮得到你吗?真以为他看上你了?你这个笨蛋!被他耍了都不知道!还不是因为你是我——”

突然,一个低沉发冷的嗓音响起:“你在这儿做什么。”

姜舒愿刷地扭头。

郁明简站在走廊上,面无表情打量姜舒愿。

见到郁明简,姜舒愿不再理会姜若,转身朝alpha走去。他当着姜若的面,踮起脚尖,暧昧贴近对方,举起自己手腕:“过来把我的东西拿走啊,毕竟你都结婚了,我的东西再出现在你家,不合适对吧。”

郁明简的目光越过姜舒愿,落向自己卧室。

房间被姜舒愿翻得乱七八糟。

郁明简眯起眼睛:“你既然知道不合适,就不该擅自出入一个已婚alpha的家中。”

被郁明简针锋相对,姜舒愿愣怔一下,显然被气到了,眼眸沾满恼意:“分得这么清楚,那郁大公子怎么不把我指纹删了!”

“还有,”他一指姜若,直通通说,“你跟他婚都结婚了,分什么房睡?你郁明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心寡欲了?还一个楼上一个楼下,是嫌这空房间太多不住可惜吗?”

姜舒愿越说越没分寸,郁明简的眼神暗下来:“闭嘴。”

他跟姜若分房睡,的确是事实,但这种事实,轮不到姜舒愿评头论足。

被郁明简慑到,姜舒愿神色摇晃,又不肯服软,挑着沾染怒意的杏眸,与郁明简无声对峙。走廊里蓦地陷入寂静,oga与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里冲撞。

姜若低着脑袋,瞧向灰色地砖的纹路。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多余,比空气里漂浮的一粒尘埃还要多余。

姜舒愿的行为让郁明简反感,姜若的沉默,同样令郁明简心生不悦。姜舒愿的性格张扬傲慢,姜若也好不到哪去,被指着鼻子辱骂,竟还跟木头一样傻站。这种性格,被人欺负也是活该。

“姜若,”郁明简一皱眉,冷淡开口,“你先出去。”

说话时,他的视线停留在姜舒愿脸上,并未分出一分给姜若。

姜若注视雾蒙蒙的地砖,过几秒,恍惚“哦”了声。

声音很轻,轻得一出口,就在空气里碎裂。

强烈的羞耻突然涌入胸腔,眼眶都迅速发红,姜若低下头,仓惶下楼。

等姜若离开,姜舒愿后退几步,背抵住墙壁,捂住脸,控制不住笑起来。

姜舒愿笑得快岔气:“你真做得出啊郁明简,我说话难听,也就说说而已。你直接把他赶出去,比起我,你狠多了。”

郁明简没接腔,转身下楼。

经过玄关时,郁明简顿了一下,姜若出门慌慌张张,忘了拿外套。

郁明简收回视线,坐在客厅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舒愿在他旁边坐下,也从盒里抽出烟,叼在唇间,脸凑过去,借郁明简的火引燃。

“我们还有话没说完,不是么……”

上次在宴府,他跟郁明简不欢而散。当他指责郁明简为了令他难堪,故意跟姜若结婚时,郁明简回敬了一句让姜舒愿如坠冰窖的话。

“你搞错了,姜舒愿,”郁明简说,“你没资格讨厌姜若,别忘了,你姜舒愿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你母亲怎么获得的。”

他母亲舒荷——再如何举止优雅、焚香沐浴,扮作阔太太模样,过去的经历却无法洗脱。偷渡出身、艳星出道、情妇上位,他母亲,以及从他母亲子宫里生出的自己,在郁明简所置身的重视门法,在床上扭来扭去,翘起的阴茎拍打郁明简腹部。姜若越蹭呼吸越吃力,怎么都到不了,急得发抖,狠狠拿手背擦眼睛,哭道:“下面好痒,好难受啊……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姜若的语气太可怜了,郁明简有好一会儿没出声。

他握住姜若抖动的腿根,把姜若双腿分得很大,让毛发湿透的私处,在自己眼底一览无余。

“你想让我跟你做到这种程度?”郁明简直截了当问。

他兜着姜若软嫩的私处,力道很重地揉弄了几把。疼痛与快感交织,姜若失控地叫出声,在郁明简掌心喷出一股骚水。

郁明简把手抽出来。

拢住穴肉的温热与力道消失,姜若心底怅惘,蜷在郁明简身下颤栗。

“也不是不可以,”郁明简垂下眼睛,拿起姜若脱在旁边的裤子,把自己的手仔细擦干净,“不过我不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主动,你想要我操你,还得更卖力一点。”

姜若泪盈于睫,鼻腔涌起一股酸胀。他明明那么努力了,舔手指、吃鸡把、还低声下气哀求……

姜若哭得喘气:“还想让我做、做什么啊。”

“自己想,”郁明简说,“我给你五分钟。想不出来,今天到此为止吧。”

他语气缺乏起伏,透出一种对姜若快要崩溃的情欲的漠视。谁让姜若发情呢?发情的beta,算怎么回事?连发情的oga,郁明简也经常觉得厌恶。

郁明简并不喜欢oga发情时,那副如低等动物一样任alpha摆布的痴态。

这五分钟里,郁明简撇下床上的姜若,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回来时,把什么东西随手扔在床头柜,牙齿咬一支烟。郁明简洗过澡的短发有点凌乱,夜晚的台灯光影之下,眉目比白天显得更加锋利英俊,灰色瞳孔多了些许暗沉沉的压迫感。他赤裸肌肉分明的上半身,靠在床头,缓慢吐出一口烟雾。

郁明简习惯了旁人爱慕的视线。他抽着烟,任姜若恍惚瞧向自己。

很多年里,就像沉默的影子,姜若把自己躲在人群外,无意让任何人发现,怀着寂寞的心事偷偷描摹人群中心、熠熠夺目的郁明简。那个从少年注视到成年的alpha,从未以此刻的面貌,呈现于姜若眼前。褪去置身人群的严丝合缝,郁明简懒散靠着,眯起狭长双眼,毫不介意敞露自己性事上乖戾的掌控欲。

姜若膝行到郁明简跟前,慢慢分开腿,跨坐到对方身上。

姜若看起来很渴望一个拥抱,于是郁明简腾出一只手,握住了那把细瘦的腰。姜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被alpha抱在怀里,下面又开始分泌液体,屁股都没法在对方腿上坐稳。他呜咽一声,不自觉搂紧郁明简。

郁明简也让他搂着。

姜若母亲生产后没有奶水,找了个奶娘喂养姜若。那个奶娘在姜若五岁时一声不响离开了姜家,面孔早被岁月的河流浸泡得模糊。姜若对妇人残留的印象,就是有几次,当母亲突然歇斯底里,吓得幼年姜若恐惧大哭时,妇人匆忙把他抱到一旁,宽衣解扣,托起自己饱胀的乳房。

“少爷乖,不哭,不哭。你一哭,太太会更生气。”

姜若吃了乳汁,渐渐安静下来。尽管那时候他也四、五岁了,早过断奶的年龄。

——这是姜若能够回想起来的,幼年唯一感到柔软的瞬间。

姜若蜷缩在alpha怀中,小口小口吸气,手指抠住衣摆,往上方一点点撩起。他的身形并不太像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有点单薄纤细的男孩气,胸口也很白皙、平坦,两颗嫩红乳头裸露在空气里,刺激得微微颤动。姜若迷蒙追溯早远的记忆,甚至忘了自己在郁明简眼中,只是个乏善可陈的beta。他攥紧衣摆,把自己的乳头往apha抿起的薄唇边送了送,用一种口齿不清、小心翼翼的语气开口:“……这里给你吃,可以吗。”

软润的乳头送到唇边,只要张齿一咬,就可以含入口腔享用。郁明简一手按住姜若后背,另一只手搭在膝上,指尖夹着烟,却任烟叶燃烧,忘了去抽。

对方没有回应,姜若紧张起来,惴惴不安地举高衣摆,眨动睫毛看alpha英俊锋利、神色不明的面孔。体内燥热越来越炽,他拽衣摆的动作都快撑不住,吸气越来越急,忍不住在alpha腿上夹臀磨蹭。

即使没有完全勃起,郁明简的阴茎尺寸也很可怕,在睡裤里鼓起一大团。伴随姜若扭动,就如蛰伏的兽,擦过他颤动潮湿的臀缝。

——原本,郁明简是打算留余地的。

姜若毕竟不同于外头那些连面孔都无需记住的oga。他是郁明简的婚姻对象,即使两人缺乏情感基础,甚至连熟悉都谈不上,但两人的关系决定了,郁明简无意像对待以前那些偶尔沾手的玩物,漫不经心把玩姜若。

柔软和凶悍的两股信息素在空气里交缠,姜若面色潮红,胸口起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抖动的乳就在唇边,一撞一撞,散发某种诱人咬下去的甜。

郁明简突然把烟在床板捻灭,抬手拽住姜若头发。

他拽得发狠,姜若吃痛后仰:“啊。”

“你平时乖乖巧巧,装的是不是,”郁明简眼神很暗,“跟谁上过床,教你玩这一套?”

姜若慌乱摇头,不明白郁明简为何这样质问自己。情热的焦灼和被误解的委屈混在一起,他颤抖得更厉害了:“我没有……没有!不要讨厌我……”

郁明简顿了顿。

姜若满脸泪水,哭得眼睛通红,模样狼狈得几乎可怜。郁明简一扯嘴角,语气不由放轻几分:“我不至于讨厌你。”

“你就是讨厌我,”姜若哭道,“你不愿意碰我,连我的那个你也不想吃。”

郁明简一时无话可说。

沉默片刻,他凑近姜若,贴到他耳侧,缓缓开口:“今天可是你惹我呢,姜若。”

说着,把姜若肩膀一按,压在床上,精壮结实的躯体俯下来,手指探入对方翁张的后穴。

骚软的穴肉感知异物,立刻缠上来吸吮。

很热,很湿,也很紧……即使处在发情状态,那地方也难以吃下alpha粗长的阴茎。郁明简放入两根手指,就察觉姜若吃不消地挣了挣。

郁明简停止动作,看向姜若。

姜若陷在热潮里,意识混沌,即使下面胀得不舒服,仍渴求眼前alpha快点插入、撑满,把那个空虚发痒的地方,狠狠撞击、捣烂。他绞住双腿,平时畏怯低垂的眼睛,此时沾满情欲饥渴:“呜呜,不够……”

郁明简耐心告磬。

他一掌捆在姜若屁股上,雪白臀尖立刻泛起红印。姜若哀叫一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双腿就被大大分开,粗长的阴茎直通通插入下体,又深又重地凿入腹腔。

“啊!”

强行插入的痛楚难以形容,像被兽类撕咬要把下体撕开。姜若浑身哆嗦,哭得更厉害了,胡乱拍打压住他的alpha:“好痛、好胀啊……停、停下来!”

“现在喊停?之前想要的人是谁?”郁明简沉声问,被姜若夹得生疼,湿热软肉紧紧裹吸,很难抽送。他掐住姜若疼出冷汗的大腿,阴茎缓缓往后退出一点,剐过蠕动的内壁,不等完全抽出,又一挺腰,更深、更凶地顶进去。

姜若身形绷紧,胸脯往上挺,屁股却啪一下砸入床垫。

郁明简把未经人事的beta强行肏开了。

他架起姜若赤裸、晃荡的腿,大刀阔斧操干起来。

房间里霎时只剩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姜若汗水涔涔,徒劳张嘴,像溺在水里失去氧气。他被alpha掐着瘦细的腰肢入侵,原本凹陷的腹部顶得隆起,伴随性器进出形成放荡的形态。

柔媚、顺从的信息素从体内不断分泌,如淫靡春雨洒落房间。

姜若喘得破碎,痛楚逐渐被异样的快感覆盖,每次郁明简顶到体内某处,就会从尾椎涌起一股可怕的酥麻。姜若喉结滚动,却像哑巴发不出声,只剩清瘦的躯体,伴随alpha抽插急遽颠动。

快感太强烈,如浑身过电。姜若只觉得要往深处坠落,不由抬手死死搂住身上之人,整个人躲入alpha高大结实、覆着薄汗的躯体。

郁明简一顿,把姜若从潮透的床单抱起,放回腿上,上下猛烈抽插。

"啊啊……”

姜若腰肢摇晃,屁股也跟着一颤一颤,终于从喉咙里泄出喊叫。他黑发湿透了,一颗颗汗珠砸在郁明简肌肉上。伴随肢体交合,发丝扫过alpha下巴,弄得他皮肤微微发痒。郁明简捋了捋姜若头发,余光扫到男人红透的耳垂。

他侧头舔了一下。

姜若屁股猛地夹住郁明简鸡巴,眼前光影闪烁。

就要高潮时,阴茎忽然被掐住了。

郁明简把性器埋在姜若体内,停止耸动,声音有一丝嘶哑:“……耳朵这么敏感。”

姜若恍恍惚惚,置若罔闻。想释放的冲动让他脑海空白,阴茎在对方束缚的掌心弹跳。郁明简眯起眼,像被撩拨起饿意的兽,扬起beta脖颈,咬对方喉结。

“呜……”姜若急得直打哆嗦,想要掰开alpha掐住自己性器的手指。他使不上力,却被alpha掐得更紧,憋尿的饱胀弥漫,“要坏掉了,呃呃……”

郁明简想起什么,按住姜若后颈,慢慢问:“我是谁。”

姜若难过地喘气。

“你想求谁?”郁明简重复一遍。

“明简,明简!”姜若急得哭起来,到不了的焦灼让他不顾羞耻扭动,碰不到前面的东西,后面又吃满粗胀阴茎,只能胡乱揉搓自己乳头,想帮自己纾解。

郁明简盯着他自慰:“想要我帮你什么?”

姜若的眼泪啪嗒啪嗒,郁明简不吃他乳头,他就发狠地自己揉搓,揉得乳头艳红肿胀,胸脯泛红大片。他鼻音很重地抽噎:“……想被明简操烂。”

那张满脸情欲、混乱不堪的脸,出于意料,即使说出这样放荡的话,依旧有种古怪的纯真。

郁明简扣住姜若的手腕,高挺鼻梁贴近他揉肿的乳头,突然咬了一口。

“啊!”这一口很痛,姜若泪水滚落,下体却更热更麻了。郁明简用牙齿叼住他乳头拽了拽,又松开,让东西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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